,宁绝道:“我与叶姑娘止乎于礼,不存在什么情意心思,母亲这话莫要再说,平白坏了人家清白。”
听他说得如此坚决,元氏松了口气,连连应答:“好好好,是母亲的错,我不该提,不说了不说了。”
她夹了几块小排放到他碗中:“来,尝尝这糖醋小排,我亲自做的,你父亲说味道还可以。”
见她提起那人便一脸蜜意,宁绝无声叹息,只觉得碗里的饭菜都没了滋味。
摆手遣退候在门口的下人,等屋里只剩二人时,他说:“母亲,过几日我要出门一趟,若有人问起,您就说我回鄞州探亲去了,可好?”
元氏夹菜的手一顿,眼神肉眼可见的紧张了几分:“宁儿要去何处,去做什么,可……可还回来?”
她是生怕他跑了。
宁绝扯了扯嘴角:“母亲别担心,只是奉命外出一趟,等事情办好了,自然会回来。”
元氏沉默,她知道儿子现在身份不同,入了朝做了官,自然也有了许多身不由己。
心中担忧,却又不得不放手,最后,她只问了句:“宁儿要去多久?”
“不知道!”
宁绝视线落到她因常年刺绣而满目疮痍的手上:“看情况吧,若顺利,十天半月就回,若不顺利……则需要多费些日子。”
元氏垂眸,宁绝又补充道:“此事秘辛,母亲断不可吐露半句,就算是宁府的人也不可以。”
“你父亲也不行吗?”
“不可以!”
宁绝摇头,见元氏一脸为难,他神情严肃起来:“如果母亲不怕孩儿遭难的话,大可以说出去,只是如此,孩儿能否活着回来,就看天意了。”
“这……这般严重?”
元氏整张脸都白了几分,心中那点小心思瞬间被掐灭:“我……我不会说的,宁儿,你不能有事。”
她俨然是被吓到了,宁绝有些不忍,出言安慰道:“母亲安心,只要您替我瞒着这件事,我就能平安归来,只是宁府之中,还需要您帮我周旋一二。”
“宁儿放心,母亲明白!”
元氏看着他满脸愁容,眼底是挥之不去的担忧:“宁儿也要平平安安的,保护好自己,莫要受伤,莫要……”
莫要丢了命。
宁绝知道她话里的意思,点头安慰:“孩儿会的,母亲宽心等我回来。”
“好。”
母子俩虽想法不一,但终归都是真心爱着对方的,用完膳,元氏拉着宁绝说了许久,得知他此行不得不去时,她也只能百般叮嘱,连连抹泪。
跨出莺歌院大门,还没走两步,阿七匆匆跑来。
他喘着粗气,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公子……有人找您。”
“何人?”
“是个小公子。”
阿七平复好气息,说:“他自称是闻大将军家的公子,下人不敢阻拦,便将人迎进了麟上院。”
应该是闻卿竹来了,宁绝快步往麟上院方向走去。
小院石桌前,闻卿竹一身碧色劲装,墨发高束,手臂搭在桌上,松散侧坐,叶莺莺浅笑盈盈,丰韵娉婷立在他面前,素手拂动,如弱柳扶风般斟茶倒水,伺候周到。
宁绝一进门,入目便是一幅养眼的好画,男子俊秀,女子柔美,二人相视,四目含笑,若单论样貌,倒甚是般配。
“清宴!”
他远远喊一声,闻卿竹立刻转头看来,手里的茶杯放下,他起身迎上。
“宁绝!”
大刀阔斧行至跟前,常年持刀挽弓的手一把搭上宁绝肩膀,沉重的力道压下,闻卿竹笑得肆意:“许久不见,有没有想我啊?”
宁绝点头笑着,两人走到院中,叶莺莺上前行了个礼:“宁公子。”
宁绝颔首回礼,闻卿竹目光在二人之间扫了一遍,打趣道:“你小子,平日看起来清心寡欲的,不曾想,居然还能做出私藏佳人的美事来。”
“胡说什么呢!”宁绝瞥了他一眼:“叶姑娘只是暂住府中,你莫污了人家名声。”
“哈哈!”
闻卿竹大笑,戏谑道:“谁不知道莺莺姑娘不外宿,她都住进你的院中了,还不承认,你小子,好福气啊!”
宁绝无奈摆头,正要开口时,叶莺莺先一步出声:“闻小公子别逗弄宁公子了,莺莺已不再是玉春楼的舞姬,只因无处可去,才暂居宁府而已。”
闻卿竹是玉春楼常客,与叶莺莺十分相熟,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