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刺穿血肉和划破布料的“呲拉”声。
作为普通人,他看不清黑夜之下的刀光剑影,只隐约瞧着有人从墙头坠落,飞溅的血液如点点红梅,染得周围一片凌乱艳丽。
偶尔有一两个死士重伤摔到宁绝面前,他们想动手,只一根金针下去,便成了待宰羔羊。
半个时辰后,闻卿竹满身鲜血落地,他手中的长剑已经折损不堪,手臂上也多了条长长的伤口。
宁绝皱眉:“不是说没问题吗?”
丢掉断了半截的残剑,看了眼不算深的伤痕,闻卿竹挑挑眉,无所谓笑了笑。
“这点小伤,不碍事。”
见宁绝脸色还是不好,他一脚踢开短剑,愤愤道:“都怪这破剑,用着不顺手,否则就凭这些小喽啰,怎么可能伤得着我。”
他擅用长枪,剑这种短兵器,实在不顺手。
宁绝叹了口气,墙头寂静下来,却许久不见另一个身影落下,他不由问:“天乾呢?”
闻卿竹正在给地上失去知觉的死士补刀,确定周围无人生还后,他才回答:“有个想跑的,他追去了。”
宁绝不语,闻卿竹转头,以为他还在担心,便安慰道:“放心吧,那人身受重伤跑不远,他应该会很快回来的……”
话音未落,天乾提剑从天而降,闻卿竹被吓了一跳,假意责备的瞪了他一眼:“你这家伙,怎么没声音啊,吓死人了。”
随即,他又看向宁绝,目光打趣:“呐,你的天乾回来了,放心了吧。”
天乾站在一旁默不作声,他穿着黑衣,身上染了血也看不出深浅,但好在并未受伤。
宁绝笑了笑,走过去扫了眼地上的死士:“怎么样,全都解决了吗?”
“一个不少。”闻卿竹得意的扬了扬眉。
二十多个人,他和天乾一人杀了一半。
没留下后患就好。
宁绝颔首,上前在一具尸首旁边蹲下,白皙的手指一点点掀开对方身上的衣物,查找一番,确定除了佩刀以外,再无任何可证明身份的东西后,他起身,从怀中取出一块丝帕擦干净手指上不小心沾染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