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手停留在腰腹,并未有太大的动作。
宁绝脸颊微红,满身凌乱的躺在床上,拧着眉摇头:“没……没事。”
说是没事,可他下意识伸手捂着腰间的动作没逃过安崇邺的眼睛。
一颗心被悬起,安崇邺单膝跪在床沿边,伸手解开他纯白的腰带……
“别……”宁绝一只手撑起身体,一只手按住他的动作:“别看了,我真的没事。”
他额间已经有细汗溢出,这怎么看都不像没事的样子。
担忧溢出眼眶,安崇邺反手握住他的手指:“阿绝,你不让我看,我才会更担心。”
如果连他受伤自己都不知道,那他该有多失职,明明之前说过要好好护着他的。
看到他眉宇间的自责,宁绝略有些无奈,这要是不给他看一眼,只怕他这几天都要惦记着,睡不好觉了。
他缓缓躺下,自己扯出腰带,掀开轻薄的两层衣衫,露出腰间那巴掌大小的一团青紫色淤伤。
那伤痕与周围白皙的皮肤形成强烈色差,只一眼,安崇邺就好像被人重重一拳捶在心脏上,身体一顿,整个心口都揪成了麻绳,密密麻麻的全是闷痛。
“这……”
双眸被那团青紫色的痕迹完全占据,他颤着手想要触碰,却又怕自己弄疼了他。
“这……这是怎么弄的?”
如此严重的淤伤,绝非普通的磕磕碰碰能造成的。
“一时不察,被人踹了一脚。”
宁绝简而言之,刻意放松语气:“已经找大夫看过了,说没伤到内里,不用担心。”
他说得轻巧,但事实是,这两日事忙,他完全顾不上自己的伤,军医说让他卧床休息,他也没照做,以至于那淤伤半点没好,骨裂的地方还是一碰就疼。
安崇邺知道他是不想自己太担心,才会强装没事。
俯身低头,他贴近腰间淤伤的位置,温热的呼吸打在皮肤上,轻轻一呼,酥酥麻麻的暖意化去了肿胀的痛感。
“知非……”
宁绝轻唤,他躺着看不到对方的动作,但腰上浅浅的呼吸让他感官明显,脸上也浮现了一丝燥意。
安崇邺不敢碰他的伤处,便吻着小腹一路向上,沿着脖颈触碰到唇角,他哑着声音问:“阿绝,疼不疼?”
“不疼。”
宁绝抚着他的脸,浅笑道:“尤其是看到知非后,半点疼痛都没有了。”
“撒谎。”安崇邺蹭着他的掌心:“这么重的伤,怎么可能会不疼。”
怪他,没及时发现,还弄疼了他。
向来沉稳的四皇子殿下钻起了牛角尖,宁绝哑然失笑,攀着他的脖子,逗他:“是呢,好疼,要殿下亲一亲才能好。”
“啵。”
一下不够,再来一下。
唇上,脸上,手上,脖子上,所有地方都亲个遍。
肩上衣衫滑落,直到宁绝笑出了声,安崇邺才住嘴抬头,看着他的笑脸,满是不舍的把人抱进怀中。
两人衣衫半解躺在床上,暖阳透入屋中,温和的光打在床沿边,随着半透明的帷幔落下,宁绝昏昏沉沉抱着安崇邺的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