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清茶。
“来,这一杯,敬兄弟。”
“敬好友。”
“敬知己。”
“敬志同道合。”
“……”
视线轮转,一切尽在不言中,闻卿竹举杯,四人附和迎上,酒盏轻碰,满杯入喉。
清冽的酒香溢满口鼻,季子越咂了咂嘴,看着空杯道:“这酒……”
“好喝吧?”
闻卿竹偏头凑过去,笑兮兮道:“这可是皇帝喝的玉髓香,宫里的贡酒。”
他一脸得意,季子越瞪大眼睛,配合着说:“贡酒啊,那可真是难得,不错不错。”
“哈哈……”
闻卿竹大笑着给他倒酒,陆亦泽夹了一筷子烩肉,边吃边道:“贡酒都赏给你了,看来你立了不小的功啊。”
“那可不!”闻卿竹边饮边说:“不过这次主要还是宁绝功劳大,我是蹭了他的光。”
两双眼齐刷刷看过来,宁绝吃东西的动作一顿,满口咽下后,他笑道:“如果没有你带军,再来两个我也无济于事,所以,谈不上谁蹭谁的光,我们是共同作战,相辅相成。”
“嗯,对,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因为他们之间全心全意的信任和配合,潞州一行才会圆满结束,这不是一个人的功劳,也绝非单打独斗能办到的。
觥筹交错间,季子越说起他在大理寺遇到的各种案件,什么西大街死了人,查出来是李大人家独子干的,昭华公主为了养男宠,把驸马一刀剁了,太常卿和御史大夫家结亲不成,双方大打出手之类的,简直一个比一个奇葩惊悚。
几人聊得津津乐道,说着说着,陆亦泽突然提起,同在翰林院的苏屿,月前和关尚书家千金定亲一事。
“关尚书特别疼爱他家这个独女,婚期定在了九月,届时我们可以一起去凑个热闹。”
陆亦泽说着,他不知道宁绝与苏屿之间发生过什么,还当二人交好,所以话语间十分热络。
知道他性格如此,宁绝也没破坏气氛,点点头笑道:“如果他邀请我的话,我肯定如期而至。”
只是以他们现在的关系,只怕对方不会下帖。
夹了块水晶蒸肉放进嘴里,季子越和闻卿竹越聊越起兴,桌上的玉髓香也空了三壶。
陆亦泽不是贪杯之人,他陪着宁绝用餐,时不时说点京中轶闻,朝堂趣事,谈笑风生间,尽显少年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