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断了吧,我可以当今日之事不存在。”
安崇邺转身,看着安崇堰,语气放软:“你喜欢谁都可以,唯独不能是他,如果你不想他死的话。”
他们虽不是一母同胞,却是十几个兄弟姐妹中,关系最好最亲密的手足,如果不是心疼安崇堰,以安崇邺冷情的性子,他绝不会如此苦口婆心。
“阿邺……”安崇堰明显犹豫。
他怎会不知二人之间的阻碍,可一想到要跟乌洛分开,再也不往来,他的心就止不住泛疼,呼吸也像被人扼制住了一样,完全没办法承受。
“我……我做不到……”
双拳紧握,他低头上前,竟直接越过安崇邺走到了乌洛身边:“阿邺,我做不到,你不明白阿洛在我生命里的意义,如果没有他,我会死的……”
他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卑微。
一面想保身后之人,一面又不想坏了兄弟情义,实在难为。
安崇邺气极反笑:“没了他你就会死,安恪礼啊安恪礼,你知不知道你究竟在说什么?”
他气得直呼皇兄名字,为他的无可救药而深感失望。
“我知道……”
“你不知道。”
几十年的兄友弟恭,安崇邺第一次对他发了火:“你不知道,一旦事发,你会遭受怎样的后果,父皇会杀了他,百官也不会放过你,皇兄,两国百姓的口诛笔伐,你当真承受得住吗?”
安崇堰被他严厉的语气惊得一愣,嗫嚅许久,他才喃喃吐出一个字。
“我……”他不知道。
虽然他平日里表现得活泼开朗,对任何人都一副万事不存于心的态度,可安崇邺知道,他承受不住半分流言蜚语,接受不了任何口诛笔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