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必须做出抉择之时,微臣恳请陛下能够斟酌一下魏国。想来以陛下的睿智聪慧,无需微臣多言,自然能够领会其中深意。”说到此处,姜维抬起头来,望着刘谌那满是疼惜之色的面庞,缓缓吐出了这些埋藏心底已久的话语。
刘谌听闻姜维所言,心中已然明了其用意所在。他面色凝重,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眼中满是不忍之色,缓缓说道:“将军啊!朕深知您此乃在向我交代后事。如今局势,实非乐观,匡扶汉室之路遥遥无期,吾等被困于这弹丸之地,难有作为。且因那魏国所施之策,时有百姓迫于生计前往荆州谋求生路,此事朕又何尝不知?奈何无力改变现状,着实令人倍感无奈。至于那曹髦遣魏国水军于长江之上耀武扬威,其目的不言而喻,无非是想逼迫我们前去投降、展开谈判罢了。往昔,有将军从旁协助,朕尚有些许周旋的余地;然今将军这般模样,朕纵有心不甘,却也不得不思量将军之建议,或与那魏国进行商谈以求一线生机。”
言罢,刘谌抬眼望向姜维,只见姜维的目光同样投向自己,但其眼神却是无比复杂。既有对大汉江山社稷的忧虑牵挂,亦有对眼前这位年轻君主的怜惜疼惜之情。只可惜,时事弄人,这位贤君生于乱世,未能一展宏图抱负。
就在此时,姜维的瞳孔逐渐失去焦距,开始变得涣散起来。他那原本微微抬起的手臂,也如失去支撑一般,缓缓地滑落下去。刘谌见状,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夺眶而出。他深知,眼前这位忠臣良将,一生为蜀汉倾尽心血,真正做到了那句“鞠躬尽瘁,死而后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