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无望捂着自己的胸口,他的背后是洁白的冰川,胸前却是一朵大大的血花。
“你终于可以走出这片雪原了!”他的身躯摇摇欲倒,眼睛里却是惊喜与赞赏。
“你为什么非要逼我这样做?”少年阿飞的眼比雪原上雪还要亮,这是他与野兽夺食,与冰川比冷造就的。
虽然这一次的胜利,是因为偷袭,可偷袭本就是野兽的智慧。
他经过长期观察,捕捉到了金无望的行动轨迹。把自己埋在大雪之下,一动不动、不眠不休,足足等了三天三夜,这才一击得手。
“这个答案——需要你自己去找!”
“我可以去见我娘了?”
“不!你娘——已经死了!”
“你胡说!”少年阿飞大喊,一脚将金无望踢翻,他用脚踏着他的脸,冰冷的剑锋,指着他的咽喉。
“我没有骗你,我已回大沙漠找过,那里——只有她的坟!”
阿飞的眼泪流了下来,“那我……还能去哪?”
“往东走,直到找到一个你没信心杀死他、他又不会杀你的人!”
于是,阿飞就那样走了,背景是安宁的冰川与一动不动的金无望。
他开始往东走,一走就是三年!可没有人能接得下他一剑。
他走过春、走过秋、走过风,走过雨,直到一个大雪延绵的冬季,他走到了保定府!
他像一只孤狼,他在寻找对手,直到有一个人,从身后追上了他。
那是坐在一辆马车里,一个潇洒的男人。他的眼角已生了鱼尾纹,他说话前,总是轻轻咳嗽。
“上车来,我载你一段路!”
他却没有停,因为母亲说过:不要轻易受人恩惠!
“你是聋子?”那个人又说。
突地,他想去拔剑,他觉得终于找到了一个他没信心战胜的人,可剑——却没了!
剑呢?我的剑呢?
他努力地睁开眼,打着哆嗦,面前已没有了马车里那个男人,而是一个女人,他不认识的女人。
她手里拿着东西,他明明不知那是什么,却又仿佛知道那是自己的武器。
他一把夺过来,坐起了身!
那女人很惊慌,似乎在闪躲,她捂着自己的脸,好像生怕被他认出来。
“你是谁?李寻欢呢?”
“我、我是沈三娘……”她似乎意识到什么,缓缓地放下自己捂着脸的手。
一瞬间,无数的记忆碎片闪过阿飞脑海,他捂起了头,他的头——好痛!
“阿飞、阿飞……你没事吧?”沈三娘一声声地轻唤着。
咣当一声,一个人已踢开房门闯了进来,他有一双死灰色的眼——荆无命!
当樱子说出那句:多出来的那个人,会不会死?
有几个人同时窜出来,他们都想到了不同的人。金白银、丁白云想到的是白天羽,田心想到的是无人照料的谢洁如,而荆无命想到的——却是阿飞!
只是他已在外面站了很久,越无情的人往往又很多情,他明白一个人总是守着一个人,必有原因。
他没有打扰他们,直到阿飞说话,他才闯了进来。
“我……我这是在哪?”阿飞显得有点虚弱地问。
“这里是桃花坞!”荆无命答。
桃花坞?好熟悉的名字,阿飞的记忆在渐渐复苏。
“你中了毒,昏迷了好多天,是柳生把你背回来的!”沈三娘道。
阿飞一惊,突地想起了什么,哑着嗓子道:“不!是他——害的我!”
……
“正是!”
女帝的每句话,听在白天羽耳里都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她已冲白天羽郑重地一福,“其实,我今天一直在尝试女人服侍男人的礼仪,可做得并不好,还希望你能多多担待!”
白天羽却又吓得从地上站了起来,额头上已冒出一片冷汗,“可为什么会是我?”他突然觉得自己这一副袒胸露怀的样子,当真是不雅。
女帝道:“因为这些年,我们着实见了不少英雄,可合适的却几近于无!最初考虑的是伽蓝罗什,他大仁大智,博古通今,可他却主张以佛治国,施行仁政。可桃花霂本就是佛国,这些也并非是我们当前需要的。沈浪是谦谦君子,心中有江湖义气,却并无宏图之志。而楚留香不过是一个风流浪子,他流连花丛、纵情酒色,并不是上佳人选。我们甚至还想过小李飞刀、花千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