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整个朝堂彻底沸腾了!
官员们顿时炸开锅来,纷纷议论了起来。
有人怜悯,有人惋惜,亦有人幸灾乐祸......
堂堂兵部尚书,说出去也是一方实权大员!
如今却要被逼得要引咎辞职?
看来陛下当真是铁了心的要将越王踢出局啊。
而龙椅上的元凤帝,此刻虽然表面平静,但内心同样激动了起来。
终于。
她终于听到了自己心中想听到的答案。
苦等了整整一个月,颤颤巍巍,不就是了这一刻吗?
这一个月来,元凤帝虽然表面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可心里却始终都在防备忐忑着。
因为无论她如何训斥户部,下狱吏部,逮捕工部,说白了,在对弈的两方看来,都不过是“无伤大雅”的小举动而已。
只要兵部不倒,大宣的国防力量还在越王手中,她就永远不可能放松警惕!
那可是兵部啊!
是整个大宣的国防根基!
手里握着兵部,就相当于握着一把悬在天子头顶的利剑!
这是足以让人拥有“掀桌子”能力的强大力量!
试问。
谁手中握有这样力量的时候,会甘愿交出来?
所以越王一定是在准备着什么反击的手段!
这几乎是彼时朝中每个人心中的常识。
可现在呢?
越王竟然“告假”了?
皇帝也轻而易举的达成了自己的所愿?
一切,看起来就很简单。
简单到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简单到甚至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虽说,撤换了兵部尚书不等同于能立刻就掌握整个偌大的兵部。
但这巨大的空缺,无疑就代表着兵部已经不是铁板一块儿了啊!
也就是说。
今后无论是谁,只要陛下愿意,似乎都能轻而易举的将手插进去。
这把“悬”在天子头顶的利剑,已经要被天子慢慢伸手给取下来了?
随着一声“净鞭”挥过,甩出一声清脆的声响后,朝臣们这才重新安静了下来。
元凤帝这才一手撑着脑袋,淡淡的开口道:
“既如此,那便摘去吴大人的顶上乌纱,回家休养吧。”
既然已经换下了兵部尚书,那她倒也不是没肚量的,一定要安个什么罪给下诏狱才行。
其实吴望这人元凤帝心里清楚,能力是有的,否则太宗也不会将他任命成兵部尚书,一干就是十几年,从未出过纰漏。
可问题是,有能力,却是越王党?
不忠于皇帝,不忠于皇权,那自己还留他干什么?
这种不能为己所用的“人才”,往往处理起来才是最麻烦的。
不杀,怕难绝后患。
杀了,又于心不忍。
也是念在吴望多年劳苦功高的份上,元凤帝才只是下令让他回家休养。
日后只要派人看着,没有什么多余小动作的话,她其实也不介意让这位兵部尚书“安享晚年”。
“至于这新任兵部尚书的人选?”
元凤帝目光一一扫过朝中的武将。
而这些武将似乎心有所感,各个挺胸直背,目光期待的看着自家皇帝陛下,似乎都对兵部尚书这个位置感到垂涎。
就连站在武将之首的大将军霍间,也同样不例外!
毕竟,那可是兵部啊!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
无关年龄,这几乎是每个男儿心中的浪漫。
哪怕如今天下太平了,大宣国土开拓完备,无一失地,可那也不代表今后就没有仗打了啊!
西南不是还有蛮族林立吗?
只要成为兵部尚书,未来大宣再动兵戈之时,还怕没机会成为一代名将,留名青史?
因功封国公,死后异姓王!
这,就是历朝历代所有武将的终极目标!
但可惜的是。
当元凤帝的目光扫完一圈后,竟然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
“新任的兵部尚书人选事关重大,朕还得多多考虑一番。
“这段时间,有关兵部的奏折,便直接送到尚书房来吧。”
她并没有说养心殿这种偏皇帝私人的地方,而是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