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失落也是有一点的,但又没有太多感觉。凉雪深看着巷子脚下稍微一顿,很快恢复原来的速度继续向前。
回到家,关上门四周安静一片让人好不习惯,没了邻居家女人的打骂小孩的哭声,到了夜晚一个人坐在床边,整个世界仿佛陷入了枯萎和衰竭,唯一活人的气息都消失的一干二净。
一回到家就不想动,少女坐在床沿看着地上的地铺微微蹙眉。很多事情明明想过很多遍,却还是忍不住去琢磨,对于凉雪深来说少年便是如此。
周围很静,静的压抑窒息,她发了一会儿呆顺势躺下,面朝床内闭上眼睛。这三天对她来说就像做的一场梦。
千鹤是走回来的,从城南的江怀大学走到城北,走了两个多小时。他回到小巷子时,家里还亮着灯,少年眼里染上暖意,提着手里的东西快速向前。
他轻轻推开门,少女背对着床外已经睡着。千鹤轻手轻脚的放下东西,关上门找出自己的衣服去了卫生间。
事实上在对方进门的那一刻凉雪深就已经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睛听着屋里的响动却没有起身,直到从卫生间传来哗哗的水声她才重新闭上眼睛,心里不知不觉松了一口气:大概家里多一个人,有家人就是这种感觉吧。
次日清晨,天未亮少女便睁开眼睛,屋子里的灯亮着,如同点了一整夜,但她知道并非如此。凉雪深翻身坐起,便看到少年挽着衣袖在桌前忙碌,灯光下雾气腾腾的饭菜让人腹中的饥饿感更加明显。但凉雪深注意到的是对方拿着一个崭新的保温盒,正仔细认真的往里面装着饭菜。
“你新买的?”哪里来的钱?凉雪深下意识的开口寻问,但后面那句她没问出口。她记得第一个晚上千鹤就提着水果,他身上有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