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那是一辆被改装得漂漂亮亮,方方正正的高端皮卡。
可是映入他眼帘的是一个车窗玻璃全碎,雨刷器,车顶棚,轮胎,后视镜甚至是汽车前面的发动机顶盖都被人给撬开,里面的发动机和任何你能想到的核心配件全部不翼而飞。
甚至当他到达现场时,还有几个小孩在尝试撕掉他座椅里面的海绵,他们想把这东西拿回去当玩具。
自己的那些放在车里的证件自然是找不回来了,唯一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就是自己口袋里随身携带的手机。
或许在经历了这么一段奇遇以后,他知道了在贫民区停车千万不要离得太远。
听完了前因后果的宋勇非常郁闷,他没想到,原来意外是发生于此。
那么是这样的话,自己的儿子没敢做出什么动作,也很好理解了。
毕竟自己这次就是前来贫民区演讲,目的就是为了给贫民区的人简单宣传一下自己的目标和竞选的口号,方便更好的拉票。
要是自己的儿子趁着这个时候对当地人进行打击报复,那么显然拉票活动自然就吹了。
所以无论怎样,想要今天对这些刁民实行今日事,今日毙,显然是不行的。
“好吧,少一辆就少一辆吧。有个五辆车也够用了,还有几辆军车做护航呢,无所谓。”
细想了几分钟,宋勇把车窗给重新拉上。
在他关上车窗的最后一句话,他说的是。
“一切按计划进行。对于其他什么事儿,演讲结束以后再说吧。”
“好的,父亲。”宋钟的最后一句话,宋勇估计听不到。
对于自己儿子的点头哈腰,宋勇也没有心情去看。
他对着司机命令到。
“开车,跟着前面的车,不要停下来。”
承载宋勇的汽车立刻隆隆作响,启动,出发!
站在一旁恭恭敬敬的宋钟,目送着载着自己父亲的车离开。
站在车子旁的他付出了点代价,由于贫民区的道路维修建设不甚理想,大马力的车行驶起来以后,轮胎在地上激起不少灰尘。
这些灰尘很多直接进了宋钟的嘴里,不过他对此毫无怨言。
他现在心里只想着两件事,第一件事儿就是要保护好自己父亲的安全。
虽然这一次军方已经提前替他们清空了场地,并且保证会派出多位军人,将他和自己的父亲围出一道安全带。
但他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源自男人的第六感,他总感觉这次的演讲中途会发生什么意外。
或许这一次刚开始的少车事件,就是命运对他的提醒呢。
第二件事就是对贫民区那些敢拆他车的人的报复。
为了大事儿,他可以忍几天,但是忍很长时间就免谈了。
只要选举结果一旦得出结论,不,不需要选举结果出来,他打算几天之后,就对附近贫民区的进行一波打砸抢。
只需要把自己做的事情和自己父亲的选举完全撇开就可以了。
他想把汽车受损地周围的人全部抓起来,自己一定要好生折磨这帮混蛋,男的摘器官,做实验,女的统统卖到妓院里去。
宋勇将自己脑子里这两个计划反复推敲,反复斟酌,感受着由道路的颠簸,从汽车的轮胎,汽车的座位,一路传接到他身体。
他的思路也随着道路一起一伏。
车队行驶的时间并不长,最多十几分钟,这个车队就完全到达了指定目标。
军方也确实是仗义,他们确实给宋氏父子在贫民区中央圈出了一块地。
这边空地之前有几个破败的民居,军方随意找了个理由,把里面的几个人给扣了。
说他们是反对政府统治的颠覆分子。
几个人抓起来关了几天,然后顺便就把他们居住的棚屋给拆掉了,因此才空出来一块地。
其实他们的做法对宋氏父子来说是完全的坏事。
你只是为了搞个演讲,居然就把人家的人生自由给剥夺了,甚至连人家的房子都给拆了,那你怎么还能指望别人对你有好感?
但关于这件事,军方不在乎。
军方才不在乎谁当选。毕竟枪杆子在自己手上,自己说啥就是啥。
宋氏父子所谓的选举只不过是四大家族给中产阶级的一点让利而已。
或者说只是给那些豪族中下流人士的一点让利。
核心权力依旧掌握在上层社会的上层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