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余允文的耳朵。
当然余允文没有把这段对话听全,当他听到了最后半段的时候,他对自己的任务产生了一丝怀疑。
现实和苗顺跟他说的完全不一样。
如果苗生慧真的是苗顺嘴里说的,那样的一个恶霸家庭出身。
那么哪怕是出于最简单的逻辑,她都不应该在这里被人给说闲话。
至少没有人应该敢说她的闲话。
“难不成一山还有一山高?”
想到这里余允文又想不通了。
与他同样想不通的还有此刻不断折返于自己办公室和谢主任办公室的苗生慧。
此刻的她正在纠结,谢医生在不久前给她下了最后通牒。
要求两人见面,但是反常的是,明明是谢医生自己要求发起的约会,可是她自己却鸽了。
他不仅鸽了工作,从昨天晚上开始鸽,一直鸽到现在,班也没来上,什么电话也没有给她打。
总之就是一点信息都没有透露给她。
苗生慧虽然知道谢医生的家庭住址,但是她还不至于顺从到愿意主动送货上门。
而且现在还有另一件重要的事她要做。
苗生慧坐在办公室里,一边痛苦地挠着头,一边翻开自己的包,里面是一个黑匣子。
黑匣子里面是他母亲在她临走前交给她的首饰。
此刻的苗生慧,心里有一个想法。
把这些首饰拿去当铺定个价,卖掉换钱以后把母亲接过来。
对于他哥哥苗顺的话,她没有全信,但是母亲身体状态不好,她是很清楚的。
她也知道自己这么久没有回家,母亲对自己的思念一定是与日俱增。
自己身为子女,也有义务要回去一趟,不为哥哥,至少为母亲。
因为如果母亲真正的死了,那么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她的家人了。
他的哥哥。“哼,那最多算个畜生。”
苗生慧在心里想着,而现在她所纠结的就是要不要再等下去?
是先等谢医生给自己发消息,说明一下情况。还是现在就去当铺,还是要先去贫民区把自己的母亲接回来呢。
思索再三后,苗生慧还是决定要先把母亲给接回来。
母亲的状况大概率已经不能再拖了,但是想要把母亲接回来也不是一件容易事。
自己的哥哥苗顺肯定不会就这么放任自己离开。
万一自己回到贫民区,结果被弟弟给堵住怎么办?
自己需要人帮忙,至少需要一个人把苗顺给引开。
可是应该去哪里有人会愿意冒这样一个风险帮自己呢,而且自己也不一定能够交的出这笔佣金钱。
苗生慧虽然不聪明,但是她也没有天真到那种地步。
在贫民区待过的人,智商不一定有保证,但是肯定不天真,因为天真的人活不久。
“这样的话,还是先鉴定一下这些东西值多少钱吧。”
想到这里,苗生慧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她推开自己办公室的门,准备离开。
她这么一推,就是把在门外守了好久的余允文给吓着了。
迅速隐藏身形后,余允文悄悄地侧过头,看到苗生慧急匆匆地离开。
余允文绝对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他继续跟踪,然后就这么保持了十几米的距离。
从医院一直走到平民区与富人区的交界处。
这么长一段时间里,两人保持了相当不错的默契。
余允文凭借好运没有丢失目标,苗生慧也很符合人设,几乎全程没有回头,更没有感受到自己被跟踪。
一切都显得那么祥和平静。
当然这边两个人的活动相当平静,但是苗顺那一边就不太平静了。
此刻的他正在被一个人按住脑袋暴揍。
“大哥,求你别打了,我真的没有骗你们,求求你了,别打了。”
苗顺抱着头,倒在地上,面对着飞来横拳,他无助地呻吟着,一边呻吟一边求饶。
身体蜷缩在一起,像是只受到刺激的毛毛虫。”
“不打了?你现在倒是知道哭,知道疼了。
你赌的时候,你欠钱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哭?
他妈的,欠了那么多钱。
你还有脸出来,还敢这么大摇大摆的,还敢骗我,现在让我逮着了,我非卸下你两根指头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