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嘻。”
刘志压抑住心底的狂喜,掂着脚,轻声轻气地走出野猪的办公室,
他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害怕哪怕是一个呼吸错节奏都会引起经理的不满,致使他丢失泼天的富贵。
等他毕恭毕敬地走出经理室,关上门,先前踮着脚走路的他,立刻变成一蹦一跳。
他蹦着跳到舞台上,看着场内矗立的钢管,轻轻的抚摸,然后对着刚才还团聚在酒吧的角落里,有说有笑的同僚们大放厥词。
“快来!再排练一遍,上面马上要验收。”
既然是经理命令,下面人也没有多说什么,一个接一个放下手里的工作,走上舞台,排成一排,开始翩翩起舞。
不过他们的心里依然留存着一个疑问,就是刘志这小子怎么突然那么兴奋?
以前叫他工作的时候他都哭丧着脸,怎么被经理训一顿后就突然变乖?
此刻,就在酒吧外,语文驾车已经停到门口,他摇下车窗,抬头紧盯着酒吧上的告示牌。
“今晚贵宾活动,闲人免进。”
视线再往上移,则是酒吧的名字,大鸟转转转。
这到底是个酒吧还是夜总会?
看着大鸟转转转金碧辉煌的门面,梁陈喆突然好奇起这个问题。
酒吧和夜总会有什么区别?也许酒吧和夜总会的区别就是苞米与玉米的区别吧。
梁陈喆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太久,他走下车,打开后备箱开始从车上卸货,总共两大箱子,一半是钞票,一半是黄金。
两个箱子里黄金与钞票还是混装的,梁陈喆费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取下一个箱子。
黄金的密度这么大,以前抢劫这玩意还真的算是个体力活。
梁陈喆刚卸下一个行李箱,一位身着西装的男侍从就走到梁陈喆面前,对着梁陈喆冷冷地命令道。
“这里不准停车,你赶紧把车给我挪走。”
梁陈喆听到他的声音,不解地看向他,然后又扭头四处看看。
现在天色已经偏黑,路上也看不到几个行人,酒吧内部的灯也是微微亮,四周似乎并没有一个顾客。
梁陈喆对着这位男侍从解释。
“我就停一会,马上离开,我有些东西要送进去,你看到这两个箱子吗?这是送给你们经理的,等我把这第二个箱子也卸下来。你带着我一块去见你们经理,行不行?”
本来男侍从看着这辆破破烂烂的旧车挡在酒吧门口就已经心生反感,没想到从车上走下来的这个装卸工人还敢对自己出言不逊,还说什么自己认识经理。
“你这话里话外,难道是在威胁我吗?
我打工那么久,我们经理是何许人物?别看这些酒吧,平时也接待些普通人物,实际上他到晚上举办的特殊活动那接待的都是来自四大家族的内部人士,从中随便揪出一两个在莫奈城上那都是能呼风唤雨,电闪雷鸣。
打个喷嚏,抖三抖,跺跺脚,股市都得随着震。
你这个打扮你算个毛线啊。”
男侍从无心听取梁陈喆的任何解释,直接伸出手掌横在梁陈喆的面前,大声,又重复一遍。
“把车移开,不然我就叫人把你这车砸了,连带着你这人给你扔出去,明白吗?”
梁陈喆懵了,他或许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已经不在避难所,或许是几天前在避难所的生活,让他误以为人人都是平等的。
因为在那里大家的穿着都一样,从外表上看不出高低贵贱,而在莫奈城里,小到手指上的饰品,大到出行用的汽车。
你身上的每一寸物件每时每刻向外输送着你的高低贵贱,而在这位男侍从眼里,梁陈喆就是个贱人。
梁陈喆接受对方咄咄逼人的目光,他一言不发,轻轻回答一声。
“好。”
然后把行李箱重新塞回车里,他再上车,把车开出去,开到距离大鸟转转转百米外的一处街边。
“这下我离得够远吧。”
确定那股聒噪的声音已经消失,梁陈喆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全新的号码。
两分钟后,野猪揣着个大肚子从大鸟转转转里急匆匆地走出来,一边走,他一边四处张望,显得很是着急。
男侍从看到经理着急如上火的急切,刚想开口,说些什么。
野猪看都不看,一次扭头后径直跑向不远处停着的一辆破车。
梁陈喆从车上下来,也没有和野猪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