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你。“
余允文迟疑地说道,可他在原地支吾半天,还是叫不出老者的名字。
当初老者将这间店铺转让给他的时候,他收钱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仿佛对自己的店铺没有任何眷恋。
现在余允文叫不出对方的名字是合情合理的,余允文的嘴上功夫不到位,但是年轻且思维活跃的他,还是迅速调整身姿,从后方端来一把椅子,并且小步慢跑地跑到老者面前。
老人也没有客气,大大方方地坐下,然后就用一种欣慰的眼神看向余允文。
不知道这种行为究竟是来自于对这位年轻人富有礼貌的赞赏,还是对这位年轻人人装修能力的赞赏呢?
看着老者坐下,余允文站在一旁,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愣几秒后,他又转身,想要回厨房去给老人倒一杯水,但老人显然不是那种很享受摆架子的俗人,因此他招招手,叫住余允文,然后用亲切的语气问道。
“你感觉在这里怎么样啊?”
“啊,在这里,我觉得挺好的。”语文挠头,谦虚地说。
“这里的位置真的很好,在这里开店,客人真的很多。
而且在未来,我还打算……”
余允文刚想把话题引向另一个方向,老人微笑,点点头,然后伸出手,摇一摇,示意他不必再讲。
看来老人对于这些店铺被接手后的经营情况并不是很上心。
之前的问话更类似客套。
尽管老人的态度一直保持着温和,平静。
余允文的心情相对紧张很多,因为他不知道老人来这里究竟是为干什么。
难道是因为房租的事吗?余允文心里有一丝不安,难道是这位店主想趁着自己生意刚刚做起来,因此提高房租?
平心而论,这种情况十分常见,许多店铺刚刚做大就遭到店主提高房租做勒索。
难道自己在今天遭此厄运?
出乎余允文预料的是老人突然转身,把手指指向店内的一处墙壁,墙壁上挂着一幅小翠画出的儿童手绘。
老人说道。
“我记得在我离开的时候,这里挂着一幅画,你还记得吗?”
“店内起初挂了很多画,我把他们都放到储藏室里,你要看吗?”
老人沉默几秒,目光从与余允文对视转移到自己的脚尖,然后他突然起身,依然是笑着说。
“不用,只要在这里就好。”
说完,老人把手伸进大衣,从里面掏出几张薄薄的纸递过去,余允文接过,然后发现这几张文件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字。
这份文件上写着大抵是转让之类的话,但余允文看不懂。
他不知道这份文件是否正规,只能粗略地看后,疑惑地问。
“您这,给我?”
“是啊?我觉得你比我更适合做这家店的主人。
这个铺面以后就给你,以后你不用给我房租了。”
“啊?”
余允文的大脑此刻仿佛被五雷轰顶,过大的信息量让他一时无法理解老人的言辞。
“为什么?”这是他第一时间想要问出的问题,不过长期谦让的习惯使他对此回复的第一句话是。
“我何德何能?怎么就……”
老人却并不打算回答他,在他将店铺的产权如烫手山芋一般匆匆转让后就扭头离开,不给余允文任何问他问题的机会。
他快步走出使命必达侦探社,只留下余允文一人站在店内,拿着那几张薄薄的纸,思考人生。
“这就是所谓的天上掉馅饼吗?”余允文喃喃自语。
“可是这也太不合理,怎么就突然……”
余允文重复看自己手里的几张纸,这几张纸没有什么变化,仍然是密密麻麻的字。
余允文尽力使自己从字缝里看出字来,那当然不可能。
那几个字他都认识,可是连在一起组成词,他就一个都读不懂,此刻余允文突然后悔,自己对社会的接触还是太少,对社会上的一些基本契约没有什么了解。
等初入社会后才慢慢学习,这其中肯定要吃不少亏,就比如现在这份眼前的产权。
他既不知道这转让行为正不正规,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办什么手续,更不可能知道自己该找什么机构。
一问三不知。
余允文想到这,立刻匆忙地向外跑,在搞不清楚具体状况的前提下,余允文觉得还是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