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就是维希,他感觉自己的脑袋要炸掉了。
这不仅仅是因为他刚刚经历了一场漫长的唇枪舌剑,更是因为他感受到了自己被至亲之人深深背叛。
说是至亲,也许只是他的一厢情愿,这个妹妹他已许久不见,以至于他对妹妹的家庭一无所知。
在彻底的利益面前,谈什么沾亲带故,实在是有些可笑。
维希还记得,当他看到妹妹带着男人回家的时候,他本来还想争辩几句,毕竟当年如果没有自己帮着妹妹以及她的家人迎进城来,她们一家说不定还要在城外的贫民窟里摸爬滚打。
可是现在妹妹并没有依他所愿,搬出这个家,相反,在新家庭的支持下,他的妹妹,他的妹夫,他妹夫的妈,以及那几个孩子,统统集结起来,将他包围。
一场口水仗几乎将他吞没。
骂街的声音吸引了更多好奇的市民,在这栋摇摇欲坠的大楼里面住的人大多也不是什么喜欢岁月静好的温顺市民。
他们纷纷上来,对着他就是一通口诛笔伐。
几番对话,骂得维希摸门不着,他只能灰溜溜地如斗败的公鸡,退出大楼。
当他走出大楼后,他就觉得这一切很不真实。
自己明明是原来的屋主,怎么会被这么一群外来的强盗给强占了屋子,然后像小屁孩儿一样被骂就吓跑了呢?
维希心里立刻不满,他拿出手机打电话,立刻报警,电话很快就拨通了。
维希迫不及待地大吼道。
“警察先生,有人抢占了我的屋子,你们能不能赶紧来帮我把他们赶走?”
对面的警察听着他在那一旁大吼大叫,先是一惊,顿了顿,没有第一时间给出答案。
他还是冷静地问道。
“强占你的屋子?请跟我们详细地讲讲。”
“就是,我有一个妹妹,他们从城外来,我本来只是把那个房子借住给他们几天,但是他们突然就不愿意走了。
还带上几个人把我赶了出来,我现在一个人没法对付他们,就是,你们能不能派几个人来帮我把他赶出去。”
维希说完这话,对面立刻传来警察不满的声音。
“你什么意思啊?你把我们当什么人,打手吗?
如果这只是你们自己的家里事,那跟我没有关系,这算家庭纠纷,你直接起诉他们就行,让法官来判,你叫警察干嘛?”
维希蒙了,他之前也没有处理过这种事情,或者说对大多数人来说,处理这种家里的破事,头一次都是相当棘手的。
“但是他们强占了我的屋子啊,那房子是我依法所有的,他们没有这个资格,你们不应该保护公民的私有财产吗?”
“他们也是公民啊,你妹妹难道不是公民吗?我怎么能确定这个私有财产是你的,不是她的?”
维希觉得警察在那边耍无赖,立刻补上一句。
“他们才不是。”
可话到此处,维希愣住了,随后他默默关闭了电话,一通操作又让电话那边的警察一脸黑线。
“神经病!莫不是打电话来消遣我的。”
维希之所以关闭电话,是因为他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自己的妹妹并不是莫奈城的公民,所以理论上他们的财产是不受城内法律保护的,这也是写在莫奈城法律里的。
这听上去还不错啊,为什么会让维希难过呢?
因为他的妹妹以及那一帮家人能够进城来,可都是按他的名誉来担保的。
如果他的妹妹在城内犯罪或者是出了什么罪名,他这个担保人按照莫奈城的法律也要承担相当一部分责任。
这就像是在现代,就算你把你的车交给朋友去开,是朋友喝醉了酒开车撞死人。
但是你身为车主也必须要承担一部分责任,哪怕你的双手从未触碰过那辆车的方向盘。
想到这,维希头痛欲裂,走法律途径,自己是没法子了。
走不了法律途径,那就只能走些野路子。什么是野路子?就是求助一些不太能上得了台面的道上兄弟。
这种事在莫奈城来说也不是什么新鲜事,而且很多黑帮也相当乐意去做这种事,打击拥有非公民身份的人不用受到道德谴责,他们没有公民权,也不需要被当做人来对待。
只是此刻,在维希心中仍然藏有一丝良知。
“她可是我的亲妹妹,虽然多年未见,虽然她现在这么对我,但我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