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黑了,王大虎才回到卧龙村。
一进屋,就看到聂老五半躺在炕上。
五舅妈坐在炕沿上哭哭啼啼。
在她旁边,还放着一副双拐。
“五舅,你们咋来了?”
今天给聂老五看病,花了好几百,结果钱花了,病还没看好。
再加上他自己的病也没看好,所以心情非常不爽。
本来打算晚上回来喝点酒。
不承想,一进屋就看到聂老五两口子在这。
这让他连喝酒的心情都没了。
“大虎啊,我在家想了一下午,觉得我这腿可能是林枭那小子弄的。
我看实在不行,就向林枭认个错,让他把我这腿接上得了。”聂老五说。
王大虎一脸不爽的说说:“你这腿也没折,接啥?再说了,你要是去找他,就代表咱们输了。”
“输就输呗!”聂老五说,“输赢重要还是腿重要?我这腿现在一点知觉都没有,真要是坏死了,我这后半辈子怎么过?”
王大虎叹了口气说:“你先别着急,我听说县里有个老中医,看病针灸都挺厉害,明天咱们去那看看,没准几针下去就给你扎好了。”
“那要是不好呢?”聂老五问。
“不好再说。”
“大虎啊,如果那老中医看不好,你可得给我拿钱,让我去和林枭讲和!”
“凭啥我给你拿钱呐?那是你的腿,又不是我的腿!”王大虎觉得,聂老五这话说的很没道理。
“不是,你别忘了,我可是替你出气才遭的灾!”聂老五理所当然地说。
“我不管,反正你要是向林枭服软,这钱我是一分都不出!”
王大虎觉得,他们要是向林枭服软,以后就没办法在村里混了。
他们老王家在村里这么多年的威望,也将不复存在。
“你要是这么说的话,那咱俩可就得掰扯掰扯了。”聂老五撑起身子。
“掰扯啥?”王大虎说,“砸玻璃的事是你提的,真要是论起来,你是主犯,我是从犯。”
他说完,往炕上一躺,一副爱咋咋地的样子。
“行,你要是这么说的话,欠你爹那一万块钱我也不还了!”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说着,聂老五一指媳妇,“拿拐,回家!”
聂老五两口子走后,王大虎越想越气。
让他拿五千块钱给林枭,他心里是一万个不愿意。
“你他妈腿不好使,管我要钱,我腿不好使找谁去?”
王大虎嘟囔着,拿起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电话接通后,王大虎问:“兄弟,你说的那个老中医靠谱吗?”
“嗯,行,那我明天一早就过去!”
王大虎放下电话恶狠狠地说:“林枭,你他妈给我等着,这卧龙村有你没我,有我没你!”
……
龙山县医院的走廊里,一名带着金丝眼镜的中年医生,对莫东城说:
“像雨熙这种情况,我从来都没见过。明天一早我陪你去我师父那,希望他老人家能有办法。”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莫东城面色沉重地望着自己多年的好友,“我的意思是说,燕京、魔都都可以,只要能治好雨熙,花多少钱都无所谓。”
“不是钱的事。”孟凡锐推了下眼镜,“她的时间……怕是不多了。如果在半路上发病,那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我们可以去省城请专家会诊。”
“没用的。”孟凡锐注视着莫东城,“实话和你说吧,西方医学理论对她没有任何用处!
你刚才也看到了,仪器检测各种指标全都正常。可她就是醒不过来。
但转眼之间,又像个没事人似的又蹦又跳。
我想……她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医学范畴了。”
“你的意思是说?”
孟凡锐摇头,“现在还不能确定,不过这世上,有很多科学无法解释的东西。”
莫东城闻言,突感眼前一黑,险些栽倒。
他扶着额头缓了一会,问道:
“除了你师父,三江省还有别的名医吗?我把他们全都请来。”
“如果连我师父都治不了,放眼整个三江省,也不见得有人能治!”孟凡瑞笃定地说。
“咱们现在就去你师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