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小说,津津有味地看起来,直到差不多快要下班,他才会起来再到技术处点个卯后下班。
今天,郑宝晓还是那样,大摇大摆地走过去,还是老地方,还是那把椅子,他一个转身,身体离椅子还有段距离就蹬腿片身坐了过去,力道稳准狠,姿势更是潇洒完美。
额,今天怎么不一样,待要有所反应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斜着过去的身体势大力沉,椅子竟然渺无声音地倒了下去,直接哗啦散在地上,而郑宝晓就这样一下子一腚就摔在了地上,四脚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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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咣叽”的声音响起,接着就是“咚”地一声,郑宝晓屁股着地后,头也撞击在地上。一声惨叫响起,先是屁股,接着是头上,郑宝晓只觉得天旋地转,两眼直冒金星。
听闻响声,几个人都跑了过来,看着郑宝晓四脚八叉的样子,一手扶腰一手捂头,唉吆唉吆声不断,几个人都忍不住笑起来。解利民更是笑得捂着肚子,手指着郑宝晓:“这怎么还把我的椅子坐坏了?”
郑宝晓疼得泪都出来了,看来摔得实在是厉害。袁梁走过去,搀扶郑宝晓,郑宝晓摆摆手,示意站不起来。郑宝晓龇牙咧嘴,仰躺在地面上,怎么也站不起来了。
解利民对他说:“你这样,你不会骨折了吧?”话音未落,郑宝晓嘴里嘶嘶叫着勉强爬了起来,但仍然双手捂着屁股,迈不开步。
解利民说:“没有骨折就好。”说着就去扒拉郑宝晓的头皮:“这里肿起来了,倒是没有淤血。”解利民背对着郑宝晓,抿嘴向着袁梁,忍不住地坏笑。
袁梁强着把他扶向自己的座位,过了许久,郑宝晓才拖着好似半残的腿一步一挪地走去。待到郑宝晓走远,解利民再也忍不住,两手拍着双腿大笑起来。
此时,袁梁知道,肯定是解利民在椅子上做了手脚,铁定了郑宝晓会在这个时间点来,并会坐在那把椅子上,故意设计机关陷害郑宝晓。李慧仙蹲在地下,翻动着椅子的檩条,自语道:“好好的,怎么就散架了呢?”
袁梁压低着嗓音,对解利民说:“太危险了,你不怕他摔骨折了,骨折了就麻烦了。”解利民满脸笑意,裂开的大嘴里金牙一闪闪的:“我有数,不用担心。郑宝晓的小身板还能承受得住。还不是怨他自己,那边刚给别人读着情书,转眼就到这里现眼来了,色眯眯的。我就是看不惯他的小样。”
袁梁说:“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小年轻的追追美女不要太正常吧?”
“我不管他在其它地方怎么作妖,在这里就要治他,你看不出来,人家于工根本眼皮不夹他。还有那个陆峰,我也要治治他。”
“说你,你还来劲了,万一伤着可不是闹着玩的。”
“没事,我心里有数。”
三天后,郑宝晓一小步一小步地挪着,又来到了试验中心,看来那一下摔得还没好利索。他没有和人说话,直接来到了龙门吊后,看着那张椅子,看了许久许久。
那张椅子早就被解利民修好,并做了加固,再怎么坐也不会散架了。
上午十时,正是工间休息的时候,喝水的、上厕所的、抽烟的员工走动起来,也有员工还在忙活着。
袁梁和夏爱祥来到了二分厂。二分厂是厂里的骨干分厂,有三百人,二百多台设备,基本上分为两班倒加工,一直到夜里十一时车间才会安静下来。
袁梁和夏爱祥从车间的最北门进入,车间最北面的一跨一溜排开着十几台磨床。彼时,车间里的磨床大都还在运转着,飞转的砂轮和钢铁摩擦着,一轮轮的火花爆起,在十几台设备上此起彼伏,蔚为壮观。磨床上空,一股股青烟缭绕,又被轰轰鸣叫的抽烟机顺滑地吸走。每台设备的旁边,标配的落地电风扇旋转着,和设备和抽烟机构成着三重唱。已是接近中秋,车间里依旧热浪翻滚。
从第一台的设备开始,夏爱祥指指设备、指指工件,大声给袁梁讲解着,二分厂是夏爱祥负责的加工部门。在车间的南头,总检台的旁边,二分厂厂长高晓华远远地摆手和夏爱祥打招呼。
袁梁和夏爱祥挨个设备转着、看着,来到车间中间的最高大的磨床旁边,这台外圆磨床堪称庞然大物,机器总长有十几米,据说是武城市唯一的此类型设备。那边,高晓华一直在向这边漫不经心地了望着,忽然紧走了几步,但很快又停了下来,转向一台车床,拿起工件看着,一边觑着磨床这边。
操作这台编号yjc008磨床的肯定是位女工,她高高的个头,头戴一顶蓝色的安全帽,一头青丝被塞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