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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八点半,袁梁、于爱华来到矿务局总工办,迎接他们的还是毛明明。毛明明自那天早晨找不到衣服起,再也没有来找过于爱华。毛明明把他们领到总工室隔壁的小会议室,湖东矿的刘尔康也在。袁梁代表供方,刘尔康代表需方,分别起草各自的试验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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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对产品的充分了解,有现场的亲临观察,有于爱华的现场记录,有解利民、徐有才的工作日志,按照格式化的模板,起草其试验报告来自然极其顺利。
袁梁把起草好的试验报告递给于爱华,于爱华仔细地看过一遍,有几个地方给袁梁讲着,袁梁或点头改动,或和她解释着。终于,试验报告起草完毕。
刘尔康也起草完毕,袁梁把自己的报告递给他,他也笑笑把自己的报告递给袁梁,于爱华凑过来两人看着。两人看完,都没有说什么,、又递回刘尔康。
刘尔康把自己做的试验报告、袁梁做的试验报告放在一起,扬了扬:“袁工,我做的这个还要局总工办把关,你的要不要我安排打印?”
袁梁看看于爱华,于爱华不置可否,袁梁答道:“我给我们周厂长打个电话,看看他还有问题吗,我再交给你打印。谢谢。”
一天的时间,时紧时松,直到下午四点,终于把活做完了,一份完整的打印好的试验报告抓在了袁梁的手中。
多少次案前的苦思,多少个日子的煎熬,多少个夜晚里的不眠,就成了这几张纸。袁梁抓着试验报告,百感交集。
矿务局的餐厅吃过饭,两个人走出矿务局办公大楼,下了一下午的雨也终于停了。苏北的天气就是这样,虽然已是冬季,但处于温带气候地理环境下,今年还不算很冷,在雨雪交加下,落在地上的雪很快化成了水。
已是夜色朦胧,天空虽然还是灰蒙蒙的,但却是格外空旷。向东看去,不远处的两个电厂蒸馏塔巍峨耸立,灰白色的斑驳的墙体上方,两大墩白色的蒸汽正缓缓飘向天空,没有风吹,蒸汽的气柱一直向上伸展着,直插云霄,直到在高空和云层交织在了一起。而蒸馏塔的不远处,有一簇明火在燃烧,不知是煤炭自燃还是有人在作业,火焰把蒸馏塔的水蒸气映照得更显灰白。
偏向郊外的马路上行人很少,空气格外清新,两个人谁也不说话,就这样慢慢踱着步。这样的夜色,这样的环境,这样的情景下,两个人都是心情愉悦、轻松快乐。
就是这样的状态,就是这样的心情,就是这样地走着,这样一直走下去多好啊,于爱华看看身旁的袁梁,忍不住喜悦涌上心头。
两个人走着,忽然,于爱华停住了脚步,顺着坡道流下来的雨水,在前面的低洼处形成积水,漫过了前面的马路,这要踩水才能走过去。于爱华看看左右,流水顺着整个马路在流淌,根本绕不过去。袁梁止住步,看看马路,看看于爱华,于爱华的脚上是一双黑色的皮鞋,根本没法踩水啊,这怎么过去。
于爱华看着袁梁说:“这里没法过,绕道走吧。”袁梁踮起脚打量着身后的道路、周边的环境说:“这从哪里绕啊,没道啊。”于爱华着急道:“总不能等水流过以后再走吧。”
袁梁看看马路,看看马路的两边,他向于爱华招手:“走,到马路的左边。注意车辆。”说着,自己看看两侧,跑了过去。于爱华只好也跟了过来。
袁梁对她说道:“你站在路沿石上,我拉着你走。”于爱华眨眨眼睛:“这样可以吗?你不得踩水里了?”袁梁把手伸给她说:“我没事,我的鞋底厚,没问题。”于爱华把手伸给袁梁,摇摇晃晃地站在了路沿石上,试着走了两步,还算可以,就向前走去。此时的袁梁一边牵着她的手,一边也是翘着脚尖。脚跟毕竟高些,他也怕鞋子湿水。于爱华的身子忽然晃了晃,她把持不住,伸出去保持平衡的手也向袁梁抓来,这下身体就向袁梁这边倒下去了,袁梁一声喊叫:“小心。”顺势躬身,一把抱住了于爱华。于爱华低着头,嘴唇一下就抵在在袁梁的脸上。她感觉到袁梁脸上的湿滑后,立马头向后仰,脸上说不清是惊恐还是羞涩。袁梁喊道:“别动。”袁梁的脚下也不踮脚了,双脚站稳,手往前去,稳稳地扶住了于爱华。此时的于爱华,满脸晕红,好在有夜色掩盖。袁梁待稳了稳,还是左手抓住她的右手:“往前看,往脚下看,别看两边。”两个人颤颤巍巍地走着,袁梁抓着于爱华的手,脚下还是踮着步,再看看于爱华,感到两人的姿势极端怪异,看看自己抓着于爱华的手,感觉到于爱华的手冰凉而腻滑。于爱华看着腰身不瘦,却是手指清瘦、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