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书呢。”汪恒善说:“出书就免了吧,我要把那草稿好好保存着,这可是我爱情的见证。”
袁梁看着汪恒善,为他高兴,起码他现在是高兴的,自己和于爱华不是也甜蜜了两年,现在见不到人,前景也是一片渺茫。他的心又阴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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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春天,万物勃发。有电话打过来,是于爱华:“明天上午九点,西大桥。”袁梁看看日历牌,明天正好是星期天。
看着时间,袁梁骑着自行车出发了。于爱华所说的西大桥,是武城市西部的一座桥,横跨在花溪河上,花溪河是一条小河,自南向北流着。
袁梁看见了于爱华,她正扶着自行车在路边。于爱华也看见了袁梁,她扭身骑着自行车向西而去,袁梁跟在后面。这是一条叫做陇漕线的马路,马路上光滑滑的干干净净,路的两旁是参天的白杨树,青白的树干和枝杈努力地向天空伸展着,路两边的杨树枝在天空交接,嫩嫩的杨树叶迎风欢唱,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光。路边的小河里也是一片生机,沉淀了一个冬天的河水清澈见底,一丛丛的芦苇生出来,有鸭子欢叫着在芦苇和河草中穿行,河边只有一个孤独的放鸭人,手拿鞭子,随着鸭群走着。
马路上车少人少,袁梁沿着马路不紧不慢地跟着于爱华骑行,已经好久没有出城的袁梁,感受着春天的气息,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心情也好了一些。
于爱华不停,袁梁也不停,骑了近半个小时,两个人来到了着名的京杭大运河。在这里,京杭大运河从南向北穿过,宽阔的河面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粼粼波光。
于爱华穿过京杭大运河桥,右拐,沿着河堤骑行,骑了一会下来自行车,费力地推着自行车向河滩走去,宽阔的河滩上全是齐膝高的嫩嫩的芦苇。
于爱华停下了,把自行车歪倒在地上,看看身后的袁梁,坐在了芦苇上。袁梁跟过来,也把自行车放倒,宽阔的河堤上全是生机勃勃的芦苇和杂草,不知名的野花摇摆着一丛丛映入眼帘。袁梁站着,看着川流不息的河水,有野鸭在河面低飞,身后河面上是滑过的长长的波痕。
袁梁靠着于爱华坐下来,脚前的地面是一个地势较低的凹洼处,河堤上的行人也看不到这里。
两个人看着天空,看着芦苇,都不说话。忽然,于爱华扭过身来,抱住袁梁亲了起来。于爱华疯狂地亲着袁梁,到处亲着,袁梁感觉到她的口水都流了下来,袁梁翻身亲着于爱华。两个人只是亲着,都不说话,两个人用亲吻表达着对对方的渴望。
于爱华停止了亲吻,欠起身从自行车上拉过来一个包打开,包里面是一个厚厚的床单,她站起身来踩倒凹洼处的芦苇,把床单铺在了地上。
于爱华抱着袁梁,倒在床单上,在床单上翻滚。她撕扯着袁梁的衣服,衣扣解开了,她亲吻着袁梁。她在解自己的衣服,很快她全部脱掉了自己的衣服,她的身上一丝不挂,阳光照在她丰腴的胴体上,她的全身发着亮光。袁梁也脱掉了衣服,扑在她的身上,于爱华抱住了袁梁,亲着袁梁,迎合着袁梁,嘴里嘟囔着:“让我死了吧,让我死,我这就想死”。在河边,在芦苇丛中,这美丽的胴体,让袁梁疯狂,于爱华也疯狂起来,不待袁梁停息,又再次激荡起来,一次次的眩晕使得她苍白消瘦的脸红润起来。
袁梁四肢朝天仰面躺着,于爱华的胸前搭着件衣服,于爱华侧身抚摸着袁梁的脸,袁梁已经有好久没有理发了,头发凌乱,他的脸颊消瘦,眼底布满了血丝,于爱华抚摸着这个自己最爱的人,呜呜地哭起来。
袁梁给她搭搭衣服,脸贴着于爱华丰腴的腰弯,双手抚摸着于爱华肥美光滑的皮肤,忍不住在腰上亲了一口。于爱华翻身上来,她亲着袁梁。袁梁迎着阳光看过去,她的背后,白光闪闪,波浪翻滚,她的前面也一开一合地跳荡着。
终于,于爱华瘫倒在袁梁的身上,好像睡着了一般,就那样抱着袁梁,和煦的阳光照着两个缠在一起的人体,只有微风从芦苇丛顶吹过,从身上掠过。
袁梁把床单的一边折过来,盖着于爱华的身体,于爱华闭着眼一动不动,许久,她悠悠地说了一句话:“你从来没对我说过,我爱你三个字。”袁梁愣了一下,低头亲住了她。于爱华抚摸着袁梁的头:“咱分手吧,我受不了了。”袁梁知道,她说的肯定是家庭的压力。袁梁只说了一个字:“不。”接着又亲了上去。
于爱华的泪水流着,一直流着。袁梁看着她,她的脸也消瘦了许多,眼睛里没有了和袁梁在一起的灵动和光亮,仿佛学生时代的忧郁和怯懦又再次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