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真是太疲倦了,自己真是心力交瘁。王美春的肚皮真暖和。
第二天,任瑞林和程远方出差去了安阳。两天后,任瑞林和程远方出差回来了,当然是空手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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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远方给厂长汇报后,回到了出口处,他把手里的资料重重地摔在了办公桌上:“tnnd,这是谁?我抓住他,非撕了他不可,这吃里扒外的东西,这干的是人事吗,我一定要抓住他活劈了他。”
出口处的人都坐在那里,噤若寒蝉一般。袁梁喝着自己的茶,斜眼看着任瑞林。任瑞林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但脸上也是青一块白一块。任瑞林坐了一会儿,走了。
袁梁想,任瑞林和程远方去安阳,付鹏程肯定会和他们说幕后发生的事情,至于说得怎么样,那就不好说了。因为这里面有证据,也有推断。付鹏程给吴厂长打了电话,他跟吴厂长怎么说的,袁梁也不知道。但有一点袁梁是清楚的,凭程远方和吴厂长的私人关系,程远方肯定会给吴厂长又要说点什么。
杜忠生推推程远方:“怎么回事儿,发这么大火?钱没有要回来,也不能发这么大火吧。”
“付鹏程说不给钱,下个一千台也不能投产了,明年的四千台也没有希望了。因为什么呀?因为我们这里出了内奸、家贼。付鹏程给我说,我们厂有人和国内某进出口公司,联手揭发了阿根廷的客户。”程远方一边说一边骂着。
汪恒善阴恻恻地说:“我可做不来这样的事,我也往南美发货,但每次我的发货批量小,一看和你发的货就不一样,和你形成不了竞争。”
袁梁知道,汪恒善也一直担心程远方做大,怕不断蚕食他的市场。但汪恒善不会做这样的事情,这样的事情汪恒善操作不了。既然程远方说了,汪恒善也急于撇清自己。
袁梁靠在椅子上,悠悠地说道:“这个人肯定不是我吧?曾经有传言我和陈家林有利益输送,这个传言我可从来没有辩解过,没有解释过一句。假如我和他有利益输送,那么揭发他的人肯定就不是我,我为什么自断财路呢?如果这样说的话,我还真高兴了,对我的传言也就不攻自破了。”程远方急忙说:“那肯定不是你,肯定不是你,你也绝对和老陈没有什么利益输送。”陈达问了一句:“你说,国内某进出口公司,这是哪家公司啊?”
程远方捂着自己的脸:“我也是哭笑不得了,付鹏程说,这个国内的某进出口公司在我的片区。”众人哗然,大家也几乎都松了口气。
杜忠生对袁梁说道:“袁哥,你给分析分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能这样下作,谁能做出这样令人不齿的事,我实在是糊涂得很。”
袁梁笑笑:“我也是一头雾水,我也是糊涂得很,我想不明白呀,难道有人做事就没有底线吗?难道我们这里会有人为了自己个人的微薄私利而断送一机厂一千多人的利益吗?所以,我推断,付鹏程有可能只是猜测,我们这里绝对没有这样不堪的人,没有这样没有底线的人,没有谁会让全厂的人痛骂。”
几个人都没有再说话,都在脑筋急速旋转着。汪恒善皱着眉头似乎在想着,想了一会儿,他对着袁梁伸出大拇指晃了晃。
杜忠生迟疑着说:“没有确凿的证据,是不是不好说啊?”孔祥伟说:“假如付鹏程有证据,而且证据确凿呢?那这个人会是谁呢?抓住的话他又会有什么下场呢?”
何仁君、万家民、扈立平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一头雾水。
已经下午四点了,袁梁走出房间,夏爱祥不在生产处办公室,在工具室门口见到了他。快下班了,工具室门口集聚了几个人,都是过来归还工具的,工具室的陈师傅大声喊叫着。每天的这个时候都是她最忙的时候,也是她最快乐的时候。
袁梁把夏爱祥叫到一边,让他停止一千台aby103产品的准备工作,并把付鹏程那里的反馈情况向他讲了一遍。
夏爱祥猛吸了两口烟,把烟屁股扔在地上,用脚狠狠地搓着:“这还用说吗,这个人是谁很明显,他对这个四千台一直说三道四,一会说不挣钱白忙活,一会说谁从中得利了,一会又说早晚要出事,果然,现在出事了,今年的一亿二千万的目标完不成了。”
袁梁说:“这次的一千台没有投产也还罢了,还有三百万货款没有要回来。为了这个四千台,你不是说,各分厂车间,投入了不少工装,加起来也要数十万元计算吧,这个损失大了去了。”
夏爱祥狠狠地说:“真是家贼难防啊!冤有头债有主,就看吴厂长怎么处理了。你看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