棵绒树,绒花在高高的枝头绽放,鲜红娇艳,阵阵香气从鼻孔涌入,沁人心脾。袁梁久久地站在树下,仰着头贪婪地呼吸着,难忘青春岁月,难忘奋斗的历程,也难忘懵懂的爱情,难忘曾经的白玫瑰、黑玫瑰。这一次,绒花树为我作证,我将开始一段奇妙的人生历程。
袁梁来到档案室,坐在那里沉默着。王美春凑了过来:“咦,你身上怎么有香味,你是洒了香水,还是和哪个女人鬼混了?”
袁梁笑笑,他的笑一定是苦的,他一把拉过来王美春:“这不是,我正和这个女人鬼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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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有敲门声,两个人静静坐着。门外的人走了,王美春坐在袁梁的腿上,脸上红晕未退:“没事,你刚进来时的香水味,你还没说呢,在这竞聘最紧张的时候,你又是在哪里和哪个女人在一起亲热呢。”袁梁想了想说:“我在试验中心那两棵绒花树下待了一会,那不是花开正艳嘛,就是那绒花的香气,你的鼻子太灵了,狗鼻子吗。”
这时候有电话打来,袁梁看看,靠在窗户前。袁梁接通电话,对面劈头就嚷着:“袁厂长,我什么时候都喊你袁厂长,你不会把我忘了吧,我也是上次增选的职工代表呀,别人都给我打招呼了,你怎么不给我打招呼啊?是不是太生分了,我可一直把我当成你的人,你怎么眼里没有我呀,我就是这样的干相好?”
袁梁压低了声音:“蒋蔚秋,我现在身边有人,你咋呼什么,你那里我还用打招呼吗,我还用说吗?你肯定是向着我呀,咱俩这种关系我还用多说。”蒋蔚秋说:“那你也不能只等着吧,就等着别人上脸找你。”
袁梁说:“我不和你说外话,现在竞争的人太多了,关系错综复杂,我还能指望自己干上总经理吗,我就是积极参与,所以我就没有像别人那样活动。我不知道,原来在食品厂还有谁是职工代表,唐汉平我是知道的,我也知道你是,食品厂那边都是年轻的女孩子,我就交给你了,看看谁还是,给我助助威吧。我当上食品厂厂长的时候,把你弄到了食品厂去,万一我要是当上总经理呢,工厂所有的职位随便你挑。”蒋蔚秋那边哈哈大笑:“我就:()铁之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