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一丝的轻松,反而更沉重了。
下午,快要下班了,蒋蔚秋冲进了袁梁的办公室,身后跟着杜文艺。蒋蔚秋大声喊叫着:“领导,出事了,看看怎么办吧。”袁梁看着她一脸愤怒的样子,头发凌乱、脸色通红,说是刚刚出差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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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梁来到沙发前,看他们两人一眼:“坐下慢慢说,喊什么喊?”蒋蔚秋坐下,气呼呼地说:“上次我出差,就有客户说,有经销点在销售nd1089产品,价格比我们厂便宜一千多元,这个价格我绝对不相信,因为我知道,矿山机械厂的产品,即使便宜也低不了这么多,曾经矿山机械厂往那边发过货,每台价格便宜三百元,但很快就退出市场了。这次我出差,我就到了客户给我说的地方,想着去看一看,我转了几圈,在连市的山脚下,果真发现一个销售点,一个不起眼的门脸,门口放着两台nd1089,我过去看看,问问店家,店家说后面院子里还有几台,价格可以商量,给我说质量尽管放心,和一机厂的产品一模一样,就是一机厂的人做的。我围着产品转了两圈,确实和我们厂的产品一模一样,只是颜色上稍微有点区别,但外观上绝对看不出来。”
袁梁说道:“先不要声张,反正那里离得也不是很远,明天让刘红军开车,再到那里看一次,去质检处喊着白兰兰。杜总,你带队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杜文艺说:“好,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估计明天这个点也就回来了。”
第二天下午五点,杜文艺、蒋蔚秋、白兰兰从连市回来了,一起来到袁梁的办公室。杜文艺说,到连市以后,来到那个经销店不远处,杜文艺和白兰兰就从车上下来走过去,来到那个经销点,说是自己想买货,店家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家庭妇女,对人挺热情。家庭妇女介绍说,这是从武城拉过来的产品,质量绝对没问题,产品就是便宜一千元,产品使用不好可以随时来换。
白兰兰说到:“我仔细看了看,从产品的外壳,到里面的主体结构,和我们厂的产品完全一模一样,只是个别的附件不一样。最奇怪的是他的喷漆,我们厂的产品都是烤漆,他用的漆是自干漆,颜色虽然和我们是一样的,但一看还是有区别。分流口那里,是主要的易损件,看起来这八台产品里面,既有和我们厂产品一样的,也有不一样的。不一样的一看就是粗制滥造,人工做出来的,不是我们模具压制一次成型的。我怀疑这批货就是翻新的,他们从用户那里买了旧的机器,随便找一个地方进行翻新。因为我们厂的产品扎实牢固,主体结构他们根本不用做变化,直接打磨、抹腻子,再打磨,再喷漆,尽量遮盖旧机器的样子。不懂的人不知道,稍微懂的人,一看就明白,里面有好多零件,肯定也有好多轴承啥的,他们肯定不会换,直接打磨喷漆,只有实在没办法的,自己才会做。从随机带的附件看,也有我们厂生产的原件,这就有可能是从我们厂偷出去的,也有可能从矿山机械厂买的。如果去矿山机械厂买,矿山机械厂也巴不得卖给他们。从几个易损件看,除了喷漆不一样以外,其他的也是一模一样,也有可能他们从我们厂的外协配套厂那里直接买。他们从外协厂买,外协厂不会告诉我们,肯定也会直接卖给他们。我的判断是,这就是一批翻新货,从市场上从用户那里搜罗了旧机器,然后进行翻新。他们已经卖了两台,我估计,客户就是图便宜,客户不知道产品质量,不知道是翻新的产品。”
袁梁问道:“你们看他们的商标、产品说明书没有?”杜文艺说:“这个我们也看了,产品没有商标,他们复制的是一机厂的产品合格证、产品说明书。他们的就是三无产品。”
蒋蔚秋、白兰兰走了,办公室里只有杜文艺还在。杜文艺说:“一年前,就曾经发现过翻新的产品,但数量很少。我就估计是四分厂的那几个人搞的,销售处的人也有可能配合,从我们厂调到矿山机械厂的那几个人也脱不了干系。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们才什么都不管呢,只想着挣钱,因为翻新的产品利润太高了。他们收一台旧机器也就是几百元,花上一千元进行翻新,卖出去利润就是几千元。”
袁梁说:“既然他们敢用一机厂的产品合格证、产品说明书,这就是侵权,你去问问工商局,这样的事情怎么办?还有一个,你到盛金宝那里,要他注意那几个人,一是把住厂里的原件不能遗失,不能被带出去,再就是那几个人如果请假的话,严格把握住。”杜文艺说:“干这事的人,暂时还离不开厂里,他们大多是在夜间,偷偷摸摸加工。他们到矿山机械厂帮着装配,不也是夜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