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徐有才还念叨你呢。”
袁梁说:“我昨天回来的。我听着你从楼下到楼上挨家敲门,这是忙的什么?”李盈盈说:“这不是那两个公共厕所吗?环卫所每年都要收费。原来这个费用都是厂里拿的,现在让这些住户拿,一家两块钱。为了这点钱我是跑断了腿,跑了好几个晚上了,有些人家明明用着公共厕所,可就是赖着不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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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晓荷过来,给了李盈盈两块钱:“进来坐啊,两块钱够吗?”李盈盈说:“够了,够了。你在上海怎么样,不错吧?”袁梁说:“在外面打工,啥好不好的,马马虎虎吧。”李盈盈说:“还马马虎虎,昨天我就看见马护士长了,在咱这个破家属院,穿着一身新衣服,很显眼啊,一看就是你给她买的,你又会买衣服,马护士长穿什么衣服都好看,身材又好。好,我不进去了,我走了。”
李盈盈走了,不到十分钟,有人敲门,徐有才来了,袁梁把他让到书房。同样是做业务,出口处的人一向比销售处的人光鲜,也轻松许多,但今天看起来徐有才却显得疲惫。
徐有才坐下说道:“你回来了也不打电话,打电话聚聚啊。刚才李盈盈给我说,我才知道。”徐有才说着,把两块钱放在桌子上。
徐有才说:“这娘们太不懂事了,你家又不用公用厕所,收你们家钱干什么。” 袁梁说:“无所谓,钱也不多。”
徐有才说:“不是钱多钱少的事,就不该收你家的钱。就这两块钱,愣是有很多人家不交,时代不一样了,人心不一样了。环卫所到武深机械要钱去了,原来就是一机厂交的,这个院里住着许多武深的人,蒲树强就是不交,这叫什么事啊?他能把厂区、家属区的房子、土地租出去,但这上面的两个公共厕所就是不交环卫费。环卫所让住家自己交,李盈盈在这瞎掺和,她挨家挨户收费,显着她什么事,我和她吵了一架。”
袁梁说:“算了,你挣你的钱,她在家给你带好孩子,各司其责,互不干涉,她有空做点好事也不为过。”
徐有才说:“还我挣我的钱,现在和原来不一样了,出口提成系数不只是降低了,原来许多客户也不从这儿买产品了,严世清就不从这儿买了,我打电话他说不做了,就孟小军从这里要了一个柜,还是通过外贸公司要的货,货发一个月才给钱。zgti公司的钱忠诚更绝,我和蒲树强去安南,也带着土特产去的,他直接给我说,他们已经换了厂家,不会从什么武深进货了。锡城机械的任珊珊嫁到国外去了,接替她业务的迟经理,业务不通还罢,还特别难说话,我给他打个电话都头疼。”
袁梁说:“你只要守住南江五矿刘建东就行,他那里一年三千台cr502产品,这可是个大客户。”徐有才说:“你不提南江五矿还好,你一提南江五矿,我就气炸了肺。一机厂破产后,那帮人上台,就紧盯着南江五矿,南江五矿第一次要货还是一千台,我还是按照原来的那个价格报给了刘建东。我把这事汇报给蒲树强了,任瑞林不愿意,他说这样的大业务不归业务员管,要公司统一管理,肯定就不会给业务员提成。南江五矿是我一直跟着你,我也紧跟的客户,在我的业务片区怎么就不是我的业务了呢?他就是眼红,就是不想让我多拿提成。我当然不愿意,在蒲树强的办公室就和他吵起来了,我就直接骂他不要脸。蒲树强也不是个好东西,他说不让出口处管了,他和客户直接做。这叫什么事,气得我几天没有去上班,我就在家里待着。蒲树强派人把我叫到厂里,问我怎么和客户谈的,我听了半天才明白,原来是刘建东不要货了,他们慌神了,才派人叫我。蒲树强问我,袁梁是怎么和安南的客户打交道的,怎么成交的,和南江五矿怎么成交的,我就直接告诉他了。蒲树强慌忙买了土特产,带着任瑞林和我,开着011车去往南江,到了南江,刘建东根本就不见面,打电话说,口头协议,武深机械可以生产一千台,没装箱前他要到武城来看货,再签订合同。蒲树强、任瑞林傻眼了,之所以去南江,一是他们觉得一千台批量需要的资金太多,想着改为批量五百台,再就是还想着学你,让他给一部分预付款。这算盘打的太好了,刘建东根本就不接这个茬。在宾馆住了两天,几个人垂头丧气回来了。说真的,我心里特别解气,自己没有那个本事,硬要充人,我的片区还不让我做,这个笑话就闹得太大了,因为几个车间都想着这一批活呢,车间把工装都拾掇出来了,都知道往年这个时候一机厂干的cr502产品。你说这叫什么事儿?”
袁梁说:“南江五矿的cr502产品,你是从一开始就跟着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