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袁梁说:“我又不是你老公,我怎么会知道?”白怡青说:“我老公是上建厂的,你肯定知道。”袁梁吃了一惊:“我怎么会知道上建厂?我们厂在苏北小地方。”白怡青洋洋得意道:“你就别装了,我刚才给我老公打电话说,我和武城一机厂的一个人是同事,我同事的名字叫袁梁,别提我老公多兴奋了,他这次周末回来非要见你一面不可。”袁梁说:“莫名其妙,我又不认识你老公,我想吃鸡蛋,我为什么还要知道是哪个母鸡下的蛋啊,我认识你,也没必要认识你老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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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怡青轻推袁梁一把:“说话噶难听。我老公是上建厂的,他那时候在厂里干销售,我听他说起过一机厂,所以你一说,我就想起来了。呵呵,好兴奋。”袁梁说:“你知道的还真不少。”白怡青说:“我老公干销售,他和我闲聊,几次谈起过一机厂,你们厂就是他们厂的最大竞争对手。我听张敏说,你在一机厂干总经理,不会吧?就侬这个年龄干个部门经理不得了啦。”袁梁扭过头去:“什么总经理呀,现在都是下岗又上岗的打工人。”
白怡青的眼里闪着光:“你还蛮有腔调的吗,我刚看见你的时候,就感觉到不一样,到上海来打工的苏北人、安徽人,我见的太多了,就你这穿着打扮、谈吐气质,我还看了你写的会议纪要呢,就是工厂的人才写的出,而且是写这类文章的高手,你肯定是部门经理或者是像我们厂的处长之类的。不过在我们厂,工段长、分厂厂长、处长,也没有三十多岁的,都四五十岁了。我们工厂的官和政府的官员差不多,都分着科级、处级、局级,能混上去也不容易。”
袁梁说:“上海就是上海,上海和小地方就不一样,和乡下就不一样,和苏北肯定也不一样了。”白怡青说:“你别混淆视听,周末我请客,我老公要会会你。”
袁梁说:“那又有什么不可呢?我站在,烈烈风中,恨不能荡尽绵绵心痛,望苍天,四方云动,剑在手,问天下谁是英雄。不要废话,叫你老公放马过来就是。”白怡青嘿嘿道:“从你的身上,我怎么没有感觉到乡勿宁、苏北人的样子,看起来还蛮拽的,蛮有气势。”袁梁压低了声音:“我这不叫拽,这叫自带气场,自带气质,晓得吧。”
白怡青说:“你比张敏也大不了两岁,气场完全不一样,你完全碾压张敏这样的上海人。”袁梁说:“你别拿我和他比,他可是半男半女,半神半鬼的,上海滩的一大怪物。”白怡青笑嘻嘻地说:“你就直接说他不男不女,不就完了吗?”
周五下午下班,白怡青早早就盯住袁梁,不让他走,说是她老公朱振生要过来,三个人一起去吃晚饭。
朱振生在昆山的一家私人企业上班,赶火车,再转公交车,七点半才到鸿润大厦楼下,白怡青把他迎上来,看看上海gyfx的办公室。朱振生高高的个子,国字脸、剑眉星目,仪表堂堂的样子,还带着一副老实样。
三个人来到中宁南路的一家饭店去吃饭,饭店也是白怡青白天看好的。饭店很小,但很干净,做的是上海本帮菜,菜也是白怡青早就看好的,直接点就行了,三个人就坐在那里等着菜,白怡青开了三瓶啤酒。为了三个人吃饭,白怡青提前先是看好了饭店,连点什么菜都看好了,上海的娘们绝对棒。
袁梁问着:“朱哥,听白姐说你从昆山过来,很快啊。”朱振生说:“哪有那么快,我请了一个小时的假过来的,平常周末回家要到八点之后了。”
白怡青对朱振生说:“我给你说上海gyfx有那个什么一机厂来的人,你不是念叨过几次一机厂吗,袁梁就曾在一机厂干过,去年一机厂破产后,他也下岗,就来上海工作了,在阿拉公司综管部,和我做同事。”
朱振生看着袁梁说:“老弟,你是叫袁梁吗,武城一机厂就一个袁梁吗?”袁梁笑笑:“就一个袁梁,姓袁的也就三个人,那两个都是个女的。”
朱振生把啤酒倒在杯子里端起来:“失敬,失敬,果真有少帅的风采,见识了,真没有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袁梁也端起了杯子:“朱哥,我们两个没见过面啊,你认识我?”
朱振生和袁梁碰一下杯子,喝了一大口:“虽然没有见过你,可在上建厂销售部,我们经常提起一机厂的袁总,还有一个杜总,你们当年就是我们厂最大的竞争对手,当年我也在上建厂销售部做业务员。袁梁就是我们出口业务的最大苦主,屡次交锋,记忆深刻。”袁梁也喝了一口:“那我们是同行,曾经的竞争对手。”
朱振生摇摇头:“我可不敢和老弟你高攀,我说的是企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