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声响铃后,陆小满接起电话,袁梁说道:“陆教授,你好。”陆小满愣了一下说:“你好,你个坏家伙,你的手机号码换了也不告诉我,我给你打电话打不通了,你在上海还好吧。”袁梁说:“我挺好的,你也好吧,我挺想你的。”陆小满说:“你想我什么,上海可是花花世界,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你还能想到你老姐。”袁梁说:“那不一样,老姐还是老姐,你忙不忙,不忙的话就来上海。”陆小满说:“我还是那样,我也想你了,我安排一下去上海,你要好好陪我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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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陆小满坐火车来了。早晨,袁梁到火车站接她,打出租车来到锦江之星宾馆。在前台办理好了入住手续,打开房间,陆小满就抱住了袁梁。
陆小满的头抵在袁梁的胸前:“姐老了,老太婆了,不要。”袁梁不说话,只是亲着。一晃认识多年,说起来也是轻车熟路,此时的陆小满更是柔情似水,佳期如梦,不顾一切地和袁梁亲起来。
陆小满捧着袁梁看着,娇时断时续地说:“真是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就是这样,好害羞。”袁梁没有停止,也喘着粗气:“我又不是老头子,陆教授也不是老太婆,哪来的一树梨花。”陆小满拉着袁梁的手:“你仔细看看。”袁梁说:“教授的说话真有内涵,真有学问,老姐不老,老姐真好。”
终于,两个人休息一会,待清醒过来,又搂抱在一起。陆小满看着袁梁说:“我这才体会到,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的含义,一切恍若梦中。”袁梁说:“是的,就像在梦中。时光葳蕤,岁月倥偬,想起来第一次到你家去,犹如昨日。”陆小满说:“当初见你,你姐还年轻,你看现在,你姐都有白头发了,为了见你,我前天染的头发。”袁梁抚摸着她的脸说:“岁月从不败美人,我觉得你没有多少变化。”陆小满扭捏了一下:“姐老了,姐都跟不上了。”袁梁亲着她:“是我不会怜香惜玉,下次我温柔点。”陆小满说:“哪次都是如狼似虎的,这样最好,老严现在想这样也是有心无力了。”
陆小满说,严世清已经从赞比亚回国,把那边的业务移交给了顾林凤、孟小军两口子,那边的生意也不如原来好做了。严世清回国,主要还是身体不好,身体太虚,赞比亚没有医疗条件,就干脆放弃了国外的生意,反正这些年挣的钱已经够多的了,在安南那地方根本花不完。严世清回到安南后,当然没有和陆小满住在一起,他住在了另外一套房子里,每天就是锻炼身体,每天就是炒股,因为做了多年的生意,有经济头脑,炒股也是渐渐入门,他始终保持着部分资金在股市。
袁梁问道:“他这次没有跟着你来?你们一般情况下可是成双入对的。”陆小满说:“我是单独见你,我不和他说。我和老严还是没有离婚,懒得离婚了,就这样吧,两边家庭都是相互照应着,还是那样。老严找了一个保姆,三十多岁的下岗女工,给他做饭洗衣服,我才不会去管他,再说,下岗女工再就业,老严也算是为再就业出点微薄之力吧。”袁梁一笑:“赞比亚有貂蝉、玉环呢,还有个黑宝宝,老严没带来,怎么安排的?”陆小满说:“老严做事还算地道,他不会给我说貂蝉、玉环的事,但他肯定会安排好。刚回国内时,他的身体很虚,貂蝉、玉环应付不了,还是自己保命要紧。”袁梁说:“走吧,我带你去外滩玩玩,一览上海风貌。”
两个人先出去吃饭,然后直接乘出租车来到人民广场,沿着南京路向东走。周末的南京路,依旧是人满为患。从来不心疼钱的陆小满还是一如既往,买了两件衣服袁梁提着,两个人来到外滩凭栏眺望。已是午后,冬日温暖的阳光照着波光粼粼的黄浦江水,照着浦江两岸鳞次栉比的大厦,照着外滩上熙熙攘攘的游人。
两个人走着,袁梁指着外滩上的万国建筑群给陆小满介绍着。自从柏老师走后,占林荣升为公司的一号笔杆子,而袁梁就成了二号笔杆子,几乎所有的公文、通知、计划、报告、规章等,都出自袁梁的笔下。至于媒体需要的软文,对口上海gy的、比较重要的一类文章,则肯定是占林操刀。但占林都是用油性笔写字,他写在纸上,还要袁梁用电脑打字,时间一长就对袁梁有了依赖感,不仅在公司只有袁梁能认出他写的字,而且袁梁还自作聪明,对个别的地方还给以改动或建议,往往还一针见血、画龙点睛,大都让占林出乎意料,每每叹息鲍沪生一指禅打字的功夫,嫌弃鲍沪生的文字功底不超过五十字。占林手上有一本介绍上海老建筑的书,因此,占林写的东西离不开海纳百川、海派文化、万国建筑之类的词语,翠河天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