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九点半的外滩,还是游人如织,正是灯火辉煌时,这就是夜上海。
袁梁顺着人流往北走,不急不忙地去地铁站。忽然,听到有人喊:“慢点,你走那么快干嘛,等等我。”袁梁回头看,是白怡青。袁梁问道:“你是向西走,怎么到这边来了?”白怡青瞪袁梁一眼:“时间还早着呢,今晚大家都兴奋,和你在外滩转转,老美女陪着你,好勿了?”袁梁才不管她,手臂一摆,上去就挽住了她:“今晚很高兴,正愁着没有美女陪我呢。”白怡青欲抽手,但被袁梁紧紧拉住,白怡青便不再动,快步走起来:“快走,别让公司的人看见。”
两个人手挽着手快步走着,走了一会,有空着的连椅,白怡青急忙拉着袁梁坐下,前面是滔滔的江水,是对岸的高楼和灯光,是星光交织的美景,身后是川流不息的马路,只在这高台上,几处树荫下,几丛绿植的掩映中,几只座位,坐着几对情侣似的人。
白怡青还是兴奋不已:“你知道二标段要几钿一平方吗,营销公司的人刚刚说的,那我的那套房子又要涨价了,一平方涨三千多了,总价涨四十万了,侬晓得吧,我和老公在工厂干了十几年,也没有拿到噶西多工资,我太兴奋了,我老公还和我吵,我没有人能分享,我就找你啊,我太兴奋了,侬看,我的脸都发烧了。”
袁梁看着白怡青,灯光的映照下,那喝过酒的脸红润润的,眼睛闪闪发光。白怡青大大的白净脸盘,明亮的大眼睛,嘴唇涂着淡淡的口红,仔细看看,的确是个美女。平常都是穿着长裤,今天为了参加庆典,特意穿了裙子,丰满的身子凹凸有致,此刻此景很是诱人。
袁梁伸手在她的面庞抚摸着,白怡青竟然没有躲避,两只大眼睛看着袁梁,掩不住的柔情。袁梁和她对视着,只一片刻就一把搂住了她,不待她挣扎,一低头就吻住了下去。白怡青呜呜地挣扎着,一会就抱住袁梁,扬着头和袁梁回吻着。忽然,白怡青惊醒般起来,躲避着袁梁的目光,不住地说着:“我这是怎么了,要死哦。”袁梁拉过她来,又吻起来,白怡青躲避着,还不停地说着:“要死哦,要死哦。”吻了许久,白怡青停下,低着头抱着袁梁,不敢和袁梁对视的样子。袁梁又扳起她的脸,一手揽着她,她不再躲闪,再一次陷入迷离。
江中有大船鸣笛,两个人才停止了亲吻,白怡青拉着袁梁,袁梁还是紧紧地搂着她,白怡青也就作罢。
再一次,江中的大船拉起声音鸣叫着,白怡青理理头发站起来。两个人来到马路上,袁梁招手,拉着白怡青上了出租车。白怡青侧脸看着窗外,脸色潮红,眼光迷离的样子。到家了,白怡青下车后,袁梁就回去了。
第二天中午,袁梁去吃饭,只有段晓丽一个人和袁梁在一起。等到吃完饭,袁梁和小段往外走,白怡青才急急忙忙地跑过来吃饭,也没有看袁梁。
周末过罢,又到周一午饭,白怡青来了,脸上平静如初,和袁梁、段晓丽一起吃饭。袁梁吃过饭就下楼,躲到储藏室休息去了,出来的时候,看见和段晓丽聊天的白怡青站起来走了。
晚上,袁梁刚坐下吃饭,白怡青来了,不声不响地和袁梁坐在一起。袁梁吃过饭,端着餐盘,从白怡青的身边走过,故意撞了她一下,大摇大摆走了。袁梁在二楼打了会电话,就回到大教室。
袁梁看了几分钟电视,有人敲门。袁梁开开门,是白怡青。袁梁笑笑,关上门。白怡青进来,坐在椅子上不说话。袁梁也没有说话,走过去,静静看着她。白怡青看着地面,袁梁一把就搂住她。白怡青回应着袁梁,嘴里还絮叨着:“要死哦,我怎么来你这里了,要死哦。” 袁梁回应了一句:“就是要你死。”说着,又去吻她,白怡青回吻着惊呼着:“窗帘,窗帘。”袁梁起来,拉紧窗帘,回身就推着白怡青滚到了一起。
白怡青躺在那里,拉起的衣服盖着脸,兀自喘息着。袁梁看着微闭着眼睛的白怡青,白怡青蜷缩着。虽然拉着窗帘,但此时的窗外还是明亮的,白怡青显出了真面目,全身雪白如玉,凝滑如脂。
夜幕降临,隔着窗帘漫过外边的灯光,两个人搂着,袁梁看着白怡青,不觉吟道:“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你仔细品过这首诗吗,这不是一首山水诗。你看,我搂着的,可不是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吗。”白怡青娇羞地说:“你是说我胖吗,我可没有你段妹妹的身材好。”袁梁说:“你这又白又暖又好,就是最好。”白怡青说:“哼,还是你段妹妹好,她老是把我当成情敌,你看不出来吗?”袁梁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