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但清闲了,再干上几年就该退休了。”袁梁说:“你可真行,李盈盈不会和你闹吧,你怎么不安排李盈盈去。”徐有才说:“你以为物业好干,人家要大专生,李盈盈不够条件。米兰妮虽然年龄大点,我好说歹说才给的面子。”袁梁说:“你这绝对够意思了,和米兰妮的老味没变。”徐有才说:“变不了,见了面都是徐哥徐哥的,叫得可热乎了。”袁梁哈哈笑起来:“你那个田苗苗怎么样了,有消息吗?”徐有才说:“田苗苗在上海那里一干就是十年,干得很好。你猜怎么着,田苗苗年纪大了,就回家不干了,她女儿到上海接过了她那一摊,还是继续在那里干,你说神奇不?”袁梁说:“她们不嫌工资低,比在云南老家好多了,拿到手的工资就是剩下的,也不错。”徐有才说:“走,刚才二妮打电话,我要过去一趟,你也过去看看苏秀珍,在大街上烙了许多年的饼,脸可是黑多了。”袁梁说:“我不去,我和人家啥也没有,哪像你和二妮子。你原来和二妮亲过嘴,现在有机会了,有新的进展吗?”徐有才嘿嘿一笑:“老了老了,返老还童了,也算有进展吧,偶尔逮着机会也来一次。”袁梁说:“你也算是圆梦了,老情人还是老风味。”徐有才一脸的甜蜜样:“那是不一样,虽然老了,满脸褶子了,亲起人来像小猫舔的一样,娇声娇气,甜言蜜语,那叫一个甜。你还别说,她在车间干了许多年,在大街上擀了多年的饼,怎么那么会亲人呢,她要是一亲起来,我就觉得七魂出窍了。二妮子给我说,我是她的初恋,她去陵城上学时那也是晕头了,后来虽然结婚了,还是心心念念的是我。”袁梁笑着说:“彼此的初恋,你可悠着点。”徐有才说:“那种深情、那种柔情,欲罢不能。你说,这老了老了,老不正经了。”袁梁说:“我说你天天恣得很,天天哼着那首昨日的荣誉。”徐有才说:“你不知道,这首歌陪着我许多年了,我再唱一遍啊,昨天所有的荣誉,已变成遥远的回忆。辛辛苦苦已度过半生,今夜重又走进风雨。我不能随波浮沉,为了我挚爱的亲人。再苦再难也要坚强,只为那些期待眼神。在云南开着工程车等待卸货的时候,上海鸿润的地下车库里,我一个人开着车在广袤的新疆戈壁滩,这首歌一直陪伴着我,这就是我们下岗人的心声,歌声支撑着我坚持走下去。”
:()铁之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