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不不……我……我不是你的郎君,你……你认错了。”黑衣男子哆哆嗦嗦的好不容易说出了话。
“郎君~郎君~郎君~”鬼新娘哪管黑衣男子说什么,只管说自己的。
捧着托盘不断朝着黑衣男子前面送,都已经卡在了黑衣男的脖子上。
黑衣男子以为鬼新娘要对他动手,顿时更加害怕的哆嗦起来。
甚至“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给鬼新娘磕起了头。
“姑……姑奶奶,你就饶了我吧,我一点也不好吃的,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要赡养,下有嗷嗷待哺的幼子要抚养,求姑奶奶饶命,求姑奶奶开恩啊。”
鬼新娘见黑衣男子跪了下来,自己也蹲了下来,托盘又朝黑衣男子面前递了递。
“郎君,该掀盖头了。”温柔的说话声从盖头下传来,黑衣男子更害怕了。
见黑衣男子还是不动,鬼新娘似乎已经没有了耐心,声音也带着冷意。
“郎君,该掀盖头了!”
黑衣男子听到鬼新娘变了的语调 直接哭了出来,手哆哆嗦嗦的伸向托盘慢慢拿起了喜秤。
手拿着“喜秤”颤抖着伸向了鬼新娘的红盖头,刚碰到红盖头想到了什么,变得更加惊恐。
一把将“喜秤”扔到了托盘上,站起身来就跑,刚跑了一步另一只还夹着老鼠夹的脚就传来了剧痛。
黑衣男子也顾不上痛疼,抬起脚来将将老鼠夹拔了出来 就开始撒腿狂奔。
可他纵使跑得再快也快不过鬼新娘,鬼新娘极速追着黑衣男子飘了过来,不一会儿就出现在了黑衣男子的前面。
黑衣男子只顾着往后看鬼新娘追没追上,没注意鬼新娘已经到了他的身前。
当他回过头来的时候,正好又与鬼新娘对上。
黑衣男子顿时吓得瘫坐在地上,一脸认命的模样,可怜兮兮的哭了起来。
李宗长站在屋顶上不由被黑衣男子逗的偷笑,李宗长继续看戏。
鬼新娘又将托盘递到了黑衣男子的面前,黑衣男子这次也没有挣扎,抓起“喜秤”认命般的朝着鬼新娘的盖头掀去。
但是紧紧闭着的双眼,让他看不清盖头在哪,使他掀了个空。
黑衣男子又哭嚎了两声,一只手使劲拧向了自己的大腿,然后鼓起了勇气,睁着眼拿着“喜秤”朝鬼新娘的盖头掀去。
当盖头掀开,鬼新娘静静地蹲在那里,一身鲜红的嫁衣如血般艳丽,却衬得她的肌肤愈发惨白。
她的面容精致如画,柳眉微微蹙起,似有无限哀怨。
一双凤眼狭长而妩媚,眼角处挂着一滴晶莹的血泪,宛如泣血的红宝石。嘴唇涂着鲜红的口脂,却无法掩盖那毫无血色的苍白。
她的肌肤像冰冷的瓷器,散发着一种诡异的光泽。白皙的脖颈修长而脆弱,仿佛轻轻一碰就会折断。满头的珠翠在黑暗中闪烁着幽光,却无法点亮她那空洞无神的双眸。
她的脸庞轮廓柔美,却因那抹惨白而显得阴森恐怖。娇艳的妆容在惨白的底色上显得格外突兀,犹如一朵盛开在寒冬的红梅,凄美而令让人望而生畏却又忍不住为她的凄美所吸引。
当她睁开眼睛,那双眼眸空洞无神,犹如深不见底的寒潭,里面只有无尽的哀怨和绝望。
她轻轻抬起手,抚摸上黑衣男子的脸颊,那修长的手指苍白如纸,骨节分明,仿佛是用白玉雕刻而成,指甲上的血红却又令人不寒而栗。
鬼新娘看着黑衣男子,嘴角微微一勾 ,黑衣男子眼神瞬间变得呆滞,嘴角也跟着咧出笑容。
“郎君,该上轿了。”
“好,好的。”黑衣男子一脸痴迷的看着鬼新娘。
“七月半,夜微凉,鬼新娘,要梳妆。
红嫁衣,白脸庞,幽幽泪,心已伤。
阴风吹,烛光晃,冥婚轿,过街巷。
谁若见,厄运降,莫出声,快躲藏。”
鬼新娘一挥手幽幽的童谣声从巷子深处传来,寂静的古巷中弥漫着一层诡异的浓雾,月光朦胧地洒下,只能勉强照亮前方的道路。
一阵阴冷的风悄然吹过,发出“呜呜”的声响。突然,一阵锣鼓唢呐的喜乐声音打破了这份寂静,声音尖锐刺耳,透着一种说不出的怪异。
在这风声中,还隐隐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咯吱咯吱……”像是古老的木头在艰难地承受着重压。
在这阴森的氛围中,一顶鲜红的花轿缓缓出现。但令人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