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他们之后,我买了一张最快的火车票独自踏上了前往平山市的路,进站的路上,不知为何我总感觉有双眼睛在暗处盯着我,可每次回头却什么都看不到。
直到我进入火车找到座位坐了下来那道视线才消失不见。
在车上睡了一觉,再次醒来已经快到站了,到达平山市附近时,天已经黑了,一醒来我就疯狂的给胖子和瘦猴打电话,一连打了十几个也是没人接。
我更加确信胖子跟瘦猴两人可能遇到了危险,接着马不停蹄地就朝着蘑菇崖奔去,心中担忧着那边是否一切顺利,不知山魈之事又有着怎样的变故等着我。
可是我出站了好一会儿都打不着车,原本想着这些司机只把我送到村口就行,虽然不再有周大伯开着拖拉机来接我们,我自己徒步过去也总比在这儿干等着着急强,谁知道半天也不见一辆车过来。
正当我心急如焚之时,一辆破旧的面包车缓缓驶来停在我面前,这面包车看起来比赵磊的那辆还要破旧许多。
车窗摇下,露出一张满是胡茬的脸,“小伙子,去哪儿呢?看你挺急的样子,正好带你一程啊。”
我狐疑的打量着面前的中年男人,对他充满了警惕,现在的我已经不相信什么恰好正好之类的词语。
我并未搭话只是细细打量着他,他见我一直看他也并未生气,只一脸笑意的看着我。
我仔细观察了半天也不见这人身上有什么诡异的地方便放心了许多,暗骂自己最近疑心太重。
大半夜的也不见有车,我仿佛抓住救命稻草般赶忙说道:“师傅能去蘑菇崖吗?价钱好商量。”
“哎哎哎,不用不用,我只是看你一个人在路边慌慌张张的以为你是需要帮忙呢,这大半夜的也没有车,我这车啊正好坏了,刚刚在路边修了修在那都瞅你半天了,我可不是黑车司机。”司机抽了一根烟吞云吐雾道。
“哪能啊大哥,看您的样子就面善,怎么会是黑车司机呢,大哥您真是热心肠啊。”我对着胡茬男开始拍着马屁,好话不要钱的开始输出。
“别别别,我可不是什么烂好人,蘑菇崖我知道,我正好也是附近村子的,我就把你带过去吧,行了上车吧。”胡茬男抽完一根烟一扔烟屁股招呼我上车。
我二话不说就坐上了副驾驶,系好安全带胡茬男就启动车子出发了,这车确实比赵磊的更破旧,走起来也不如赵磊的快,但是总比腿着要强啊。
“小兄弟,你大半夜的去蘑菇崖干啥啊?那路可不好走啊,离村中心远着呢。”胡茬男好奇的问我。
“嗷嗷,我是去走亲戚,原本的票还要早呢,这不是耽误了吗,就这个点才到。”我满嘴胡诌着。司机听后也没有再问,专心的开着车。
一路上我总觉得车内气氛越来越怪异,胡茬男一言不发,车子越开越偏僻越来越颠簸,胡茬男猛打方向盘将车开进了一条狭窄的小路上,周围景色逐渐阴森起来。我心里犯起嘀咕,这路线好像不对啊。我不记得之前走过这么狭窄的小路。
“大哥,怎么这路这窄啊,这路走的对不对啊,是不是咱们迷路了啊?”我故意试探着胡茬男,可胡茬男并没有搭只顾着往前开车。
我心里也开始慌了起来,不会又遇上什么脏东西了吧,刚才观察着这胡茬男也没觉得有什么异常啊。
但是车子剧烈颠簸着,仿佛要将我甩出车外,车外黑漆漆的很是阴森,我下意识的觉得还是车里安全些,我坐都坐不稳了,只能双手死死地把住车上的把手。
我瞥了一眼胡茬男,他好似并不受影响还是端坐在那里一言不发,面无表情的淡定开着车。突然,胡茬男猛踩刹车,我一个惯性差点从向前挡风玻璃冲出去,幸亏及时抓住了把手。
车子停了下来而司机像木偶人一样目视着前方一动不动连眼都没眨一下。
我一只手摸向裤兜紧紧抓住黑驴蹄子,另一只手伸手想要开车门,但不论我怎么掰,车门就是打不开。
我紧紧盯着胡茬男准备伺机而动,忽然胡茬男身子不动,头一下子九十度回过来看向我,脸色惨白阴恻恻地朝着我笑:“你不该来的!”这时我才发现他双眼透着诡异的红光。
我毫不迟疑,掏出黑驴蹄子就对着胡茬男的脑袋猛锤,直到手上传来痛疼的感觉。
“哎呦,小兄弟你这是干啥啊,哎呀我的脸呦,可别被你给打毁容了。”
我缓缓睁开眼,看着眼前乌眼青的胡茬男才缓过神来,原来刚刚只是睡着了因为太过紧张做了个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