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哼一声,“今日我既然来了,人是定然要带走的。”
这番话说的强硬至极,压根不是在与陆挚商量,而只是单纯的命令。
哪怕想着她摄政王妃的身份,陆挚也极难适应这样的对话。
“你这是什么话?”
陆挚怒道,“与你讲理你不听。整个永宁国上下,你还听说谁家女儿出嫁,将自己母亲和弟弟都接走的?若真是让你将人带走,今后本侯在京城怎么做人!”
“不让你做人的可不是我。”
陆晚凝也想不到他会如此不要脸,干脆也不留什么情面,直接道,“当年你不过是看着我外祖家家产颇丰,娶了我娘亲过门,图谋这不菲的家财,以供王府挥霍罢了。
这些年你如何对待我们母子三人,你自己最清楚。若非如此,我何必执意要带她离开?”
这件事侯府上下人尽皆知,可从来也没人敢当着陆挚的面这么说。
堂堂侯爵之家,却为了些黄白之物,半蒙半骗地娶了个商贾之女。
娶也就罢了,还忘恩负义,欺凌她母子几个。
就算陆挚脸皮再厚,心中也未必没几分自惭。
被说中了最自卑之处,陆挚再也忍无可忍,“你!简直放肆!今日我就不让你带人走!”
陆晚凝冷声道,“我说过了,今日我来,本不是与你商量。”
陆晚凝不想与他废话。
既然他不想叫人去请,她亲自去也是一样。
良山反应极快,陆晚凝刚刚起身,他便已经走在前面开路。
侯府上下,莫敢阻拦。
只是陆晚凝还没能走出会客厅,忽然便听见外头一阵吵闹。
一个少年的声音从外头传来。
“姐姐!姐姐!放我进去,你们放我进去啊!姐姐救命,他们要杀了娘亲啊,姐姐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