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这脸蛋最是要紧,可千万不能损了。”
听得出他话里的意思,沈如意心中有几分不舒服。
但事已至此,她也没别的办法了。
陆云霜一走,陆挚收敛了面上的笑容,这才冷着脸问道,“你这些年究竟贪了多少银子?”
“嗯?”
她惊愕地抬头,诧异地看见,刚才还一脸慈爱笑着的陆挚,此刻已经完全换了一张嘴脸。
他目中寒意,是沈如意这么多年,从未看见过的——因为它从前,总是对着林月英。
“侯爷……这是何意?”
沈如意柔柔地往后退了半步,一脸的难以置信,“侯爷,这么多年了,妾身是什么样的人,难道您心里不清楚么?”
陆挚没说话,只向解语堂内看了一眼。
院里设计精巧的假山水,池子里种的是进贡的睡莲。
屋里进门是金丝楠边的苏绣大幅屏风,据说要十几位苏州绣娘,赶工三年才能完成。
内里的一整套红木家具,是当年林月英嫁过来时带的。
十多年了,木器仍然殷红明艳。
唯有上好的木料,才能经久不衰这么多年……
这屋内的一桩桩一件件,早已越过一个妾室的本分。
只是他一贯宠着,不曾在意罢了。
沈如意顺着他的眼神,向院子里一看,瞬间也明白了陆挚的意思。
但她万万不敢将事情认下,只能捏着手帕,仍是落着泪,一声声地对陆挚道,“侯爷这是觉得妾身太过铺张……可是侯爷,京城自古是不敬乌沙敬衣冠的地方。
妾身知道侯爷胸有宏图大志,自己又出身卑贱,生怕落了侯爷的面子,这才……再说林氏的嫁妆,大半还是用在官场打点。
咱们的儿子大了,今后少不得要入朝为官,侯爷您是知道的,单是每年往各处送礼,也不是小数目……”
她说的委婉,可是陆挚也听得出意思。
林月英的嫁妆,又不是全花在解语堂了。
就问问,府上谁用的不是她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