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答道,“我叫陆晚凝,是和春堂的主人。”
老者微微一愣,“那……王大夫他?”
陆晚凝冷哼一声,“老人家,这些年他给你用的药大半都是麻沸散,其中还混合了罂粟。这等庸医,本不配留在我和春堂,今后您在这儿是见不着他了。”
老人听闻,一脸的愤怒,“我如此信任他,没想到!”
陆晚凝也是摇头,走过去将老者的儿子和几个兄弟们的穴位解开。
那汉子才刚一能动弹,竟是直接跪倒在地上。
他激动地对着陆晚凝叩头道,“姑娘救了家父,大恩大德!永世不忘!我家住西坊第七巷,姓魏名豪,今后姑娘若有什么用得上之处,魏豪万死不辞!”
另外几人虽然不至于如此,但能看见魏老好起来,也是露出宽慰之色。
陆晚凝亲自将魏豪扶起来,这才道,“我敬你父亲忠心护佑百姓,不过是举手之劳,你不必挂怀。”
她翻手又取出些药瓶来,一瓶是镇痛的,一瓶是抗生素。
这毕竟是古代,她临时做这一场手术,消毒并不彻底,最怕的是老人家伤口感染。
陆晚凝对魏豪叮嘱道,“这两瓶药大约够吃半月的,你记得一日三次,一次两颗让你父亲服下。另外七日后你需再带他来拆伤口的石膏,一月不能下地走动,之后杵拐半年,便可基本痊愈了。”
魏豪满眼含泪。
他早就知道,父亲是箭伤发作。
可是哪怕寻遍良医,也没有任何一个说能治的。
史书上,死于箭伤的皇帝都有不少,更何况他父亲区区一个老兵?
他来找王学真,也不过就是存着死马当活马医。
就算医不了,但至少也能为父亲缓解些病痛的心思。
如今骤然得知父亲有救,一时竟然握着药瓶,不知所措起来。
陆晚凝没管他。
因着魏豪等几人之前叫骂的实在大声,此刻店内外围了不少人在看。
此刻,正是清理门户的好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