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道,“弟妹说的哪里话?外人又不知道九弟手里有证据,有些质疑也是自然的。”
那些人都是在她的授意下写的折子。
可当时连她也不知道,陆挚手里竟然有一座花楹楼。
那花楹楼,背后做的居然是这样的买卖。
若是真被墨行渊查出什么,那些御史恐怕也难辞其咎……
本是将陆晚凝叫到宫里来质问施压,却哪里想到情况完全反了过来。
太后瞧着,陆晚凝坐在宫里,是十分的悠然自得。
倒是她这个统管六宫的,被气得头昏。
不甘心就这么算了,却又找不到什么由头来为难陆晚凝。
正头疼中,听见外头传话,“太后娘娘,摄政王殿下来了。”
话音还没落地,一个身着鸦青色蟒袍的男子,就坐着轮椅被人推了进来。
墨行渊的眼神一进门就落在了陆晚凝身上,上下打量了两圈,不见她有什么损伤。
这才似乎松了口气。
目光转向太后,便没那么柔和了。
一双凤眸里藏不住的凉意。
“太后,今日宣召阿凝,不知所为何事?”
他问的是正经话,但太后却分明觉得,他眼里尽是威胁。
那若有若无的杀意,刺得她后背生寒。
更注意到他对陆晚凝的称呼。
阿凝?!
一向不近女色的墨行渊,也会如此亲昵地称呼一个女子么?
“也……不是什么要紧事。”
太后没察觉,面对墨行渊,她说话都有些发颤。
明明是眼看着长大的人。
但墨行渊却如同一头野狼,渐渐地失去了控制。
甚至还对她露出了獠牙。
陆晚凝一笑,“是为着辰阳侯的事。太后想是有些误会了,以为是我徇私。既然王爷来了,当面说清楚也好。太后,您说是不是?”
拱火这种事,她最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