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做好了与宫里对上的准备,但想不到,她们就如此急切。
给姜先生投毒……只怕是觉得,连他一起毒死了最好吧。
“既然对方找上门来送死,不如成全他们。”墨行渊微微转动手上的墨玉扳指,“你亲自走一趟。庄子里的人一个不留,只将那姓王的带回来就是。”
陆晚凝料到这个结果。
那庄子里养的都是死士,既然是死士,便只会忠于一个主子,从他们嘴里问不出什么。
至于叛主的死士……那更是毫无用处。
墨行渊这样处置,也算合情合理。
她想问的,是另一件事。
“王爷,您有没有觉得奇怪?当初沈如意虽然将花楹楼的账本送给了虞国公府,求他保全辰阳侯府其他人。但勾结朝臣,私营暗娼馆子这么大的罪名……岂是虞国公一个人说了算的?”
墨行渊一抬眼,“是啊……阿凝,虞国公虽然是花楹楼的幕后的靠山,可是凭一个虞国公,是没胆子做这种生意的。”
“您是说,花楹楼的幕后,看似是虞国公,其实……”
是太后或者皇帝?!
陆晚凝头一次感觉永宁国如此荒谬。
禁止官员狎妓,但京城里最大的一家暗娼馆子,却是朝廷开的。
堂堂一国之君,天下之母,竟然要靠皮肉生意赚钱?
看着陆晚凝吃惊又无语的眼神,墨行渊解释道,“永宁国国库亏空不是一日两日了。若非我是摄政王,有权过问朝纲,恐怕连边境的军需都无法维持。更何况他们一直将我与北境寒甲军视为心腹大患,暗中整兵秣马,意图夺我兵权,这些可都要花大把的银子……”
陆晚凝道,“照这么说,花楹楼被收走,是断了太后和皇帝的财路?”
墨行渊摇头,从前他睁只眼闭只眼,不过顾念自己在太后身边长大的情分。
如今……
似乎没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