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或许不知晓,她心里却清楚,墨行渊所说的律法就是个摆设。
谁家宅子没有口舌,做主子的哪个不打骂奴才?
这都是为了给陆鸣晏撑腰,随便找的借口。
若不是因为墨行渊,这件事如何能轻松算了?
陆鸣晏怯生生道,“娘亲,我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陆晚凝挽住林月英的胳膊,“娘,你就不要再训斥晏儿了。我觉得晏儿这件事就没错,而且干得漂亮!”
林月英一脸无奈,“你就知道惯着他。”
陆晚凝连连叫屈:“娘,冤枉啊,我可没有。你有没有想过,今日若是晏儿没有回击,就此忍下来了,日后会是什么样的情况?”
林月英眼神迷茫,“那自然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陆晚凝摇了摇头,郑重道,“娘,你在辰阳侯府那么多年,沈如意母子变本加厉的样子你不是没见识过,今日忍了,明日便会蹬鼻子上脸。”
林月英听得有些动摇,“那难道就纵容他打人?”
陆晚凝勾唇浅笑道,“娘,你无非是担心晏儿有我和王爷撑腰会变得目中无人,我倒觉得晏儿有自己的想法。”
墨行渊淡笑着附和:“凝儿的话很对,这不是纵容,这是锻炼。”
陆鸣晏低垂着的小脑袋瓜逐渐直起,小声保证:“娘亲,我不会变坏的,若是娘亲担心我冲动惹祸,再发生类似的事情,我就先跑回家报告,再动手。”
林月英看着他们三个沆瀣一气,满目无奈,只好暂且放弃说教。
“既然你们都这样说了,我再责怪下去,怕是要起公愤了,这次暂且放过晏儿吧。”
陆鸣晏小小地激动了下,手中瓷瓶不慎掉落。
还好他眼疾手快,才没有摔碎。
林月英看到那瓷瓶,这才想到一件棘手的事。
她拉过陆晚凝的手,道:“凝儿,我有件要紧事要和你商量,其他账目我都处理差不多了,只剩和春堂那间药铺,尚不知道该如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