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抬的问:“你觉得我睡得好吗?”
赵南星有些心虚,“本来应该挺好的吧,但被我吵醒了,对不起……”
“我都睡不好,竟然有人能呼呼大睡?不睡了!走,今天晚上谁也别睡了!”
古朴的青铜剑御风而行,由于速度太快,落在旁人眼里,只见到一道剑光如同流星般划过天际,他们暗暗猜测,不知道又是哪个化神老怪有事赶路?
天池城郊外。
一处温泉庄子上。
许多客人恭敬地候在门外,队伍排起了一条长龙,却有一对年轻的师兄妹,越过那些排队的人,径直走向最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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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看笑话:“流云子前辈从来不接受插队,她们这样蛮横,最后只会被驱赶出去,等着看吧。”
清雅的竹木门扉,平日被当做艺术品观赏,眼下却迎来了一阵毫不怜惜的大力敲击,竹木都被拳头砸到变形了:“流云子,我知道你在,开门啊!”
本来在沉睡中的小道童,被这种下冰雹似的砸门声惊醒,打开门闩时满脸都是怒气:“哪里来的恶客?旁人要拜访我家老爷,哪个不是要提前呈上拜帖,等候安排时间,你们三更半夜砸门,也太无礼了!”
“对付你家老爷这种败类,谁还和他讲什么仁义道德啊!快让他出来道歉!”
原本等在外面的修炼者,全都好奇地探头来看,人家竟然不是来请流云子炼制灵器,而是上门来要个说法的吗?这倒是稀奇。
也有人暗自猜想,难不成这是什么新的讨要灵器的方法?先故意装作闹事的样子,等见到流云子的面,然后再道歉。
见流云子迟迟没有出来,那个穿着粉色衣服的少女,干脆拿出一块传讯玉符,高声念起来:“不赔,为什么要赔?灵虚门这根本就是讹诈!三千亿,他们怎么开得了这种口的?
一块灵石也不赔,就让她闹去吧,他们灵虚门不过是昨日黄花,什么南大师、素问医仙,不过都是一些将死之人,拖过去这段时间,等风头过去了,看看谁还能想起灵虚门?”
“哐当”一声,大门从里面打开了。
一个身形富态的老者走了出来,穿着一件锦裘,比起闻名修炼界的炼器大师,更像是一个富家翁,他就是流云子。
他阴沉着一张脸。
原本并不想搭理这对闹事的师兄妹,但她们竟然念出了他在百老大会线上会议里的发言!
是我身边出了叛徒吗?
不应该啊,我也没有对谁说过这番话。
是百老大会里出了叛徒!
有人把老夫的发言泄露出去了。
他可想不到,竟然有人的阵法水平,能够冲破百老大会的阵法封锁。
“这话,你可敢认?”
“有什么不敢认的!老夫说的有哪里不对吗?你们究竟是谁,有何意图?”
转瞬间,流云子便想明白,即便他咬死不认,但既然对方都能拿到聊天记录,必定有办法指认他,还不如光明磊落一些,他可不怕得罪灵虚门!
作为天下第一炼器师,他交友满天下,人缘可不是楚天阔那种二愣子能比的。
“灵虚门赵南星,前来拜山门。”
“灵虚门叶芙,踢馆!”
叶芙看看赵南星,赵南星也看看叶芙。
“对待这种良心被狗吃了的老杂种,不用这么讲礼貌吧?六师兄,还拜山门,文绉绉的,他配吗?”
“如果我们被狗咬了一口,难不成还要反咬回去?他是狗,我们还是人啊。”
“有道理,谁知道这条狗有多脏,反咬?犯不上,直接打就是!”
“打是要打的,不过不影响我打他的时候讲礼貌。”
现场的气氛,一下子被赵南星这个名号给推上了顶峰!
“是南大师!他不是死了吗?从桐城秘境回来,就只剩下一缕残魂,现在怎么全须全尾地站在这里?”
“你很希望他出事?”
“当然不是!我太希望他活着了!我要赶快传讯给我家老祖,找南大师预约一件六十四铭纹极品灵器!”他风风火火地往回跑,身上掉下来一块木牌。
看门的小道童追在后面:“喂,你排的号!”
人家连脚步都没停,南大师都复活了,谁还要在这里排你一个流云子的号啊?
流云子真的觉得太好笑了,两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就敢来踢他的馆。
这些排队的人,竟然发自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