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是一本书,它是一种规则的具象化,以你能够理解的方式呈现在你的面前,你看它是一本书,但它也可以是一架天秤,它要气运。”
叶蓝铃果断卖了飞虹宗,“我可以用山河印抽取飞虹宗的气运。”
魃姑:“不够,你自己的气运也加进去。”
“我还有什么气运?我遇到叶芙,回回都吃瘪。”
“你过往得到的气运,你可不是生来就是变异风灵根啊,是我们用气运帮你提升的,你洗髓伐骨时的气运。你难道生来就这么被人喜爱吗?是我们用气运帮你变成团宠——”
叶蓝铃打断道:“你都说了那是过去,过去已经发生的事情,都是既定的,怎么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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魃姑的声音变得幽然而深邃:“在神的眼里,过去、现在、将来,是同时发生的,没有什么不能更改,你以为既定的是过去吗?本宫倒觉得既定的是未来。”
那只带着坟墓里尸体上的霉气的尖长指甲,伸到叶蓝铃的头顶。
从前都是叶蓝铃抽取别人的气运,她第一次清晰地感受到,被抽取气运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冥冥之中,好似失去了什么,有一种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却被人从自己的身体里强行剥离。
她满眼都是惶恐。
魃姑紧皱着的眉头,仍旧没有松开。
还是不够。
原初云海。
魃姑的指甲伸向了那只体型硕大的怪兽。
邪瞳阻拦道:“不可!这是我们耗费了无数心血,才凝聚出来的新天道啊,它距离大圆满指日可待。”
魃姑:“我只抽一丝,谢溯星必须要赢!”
“即便被你抽走一丝,它的力量也会被大大削弱。”
“这段时间,我们多保护它就是了,不用担心,除了我们,根本没有人能进入原初云海。”魃姑缓了一缓,口吻尽量温柔:“等我们拿到诛仙大阵,新天道催熟的速度将会大大加快。”
邪瞳神色复杂地看着她,最终没有阻拦。
如果魃姑学过经济学,就会知道,这叫沉没成本。
她在谢溯星身上投入的越多,就越怕无法收回,不忍心这部分成本被浪费,只能继续追加投入。
无字天书,无火自燃。
仅剩的那一页书和上面写的字,都被烧的干干净净。
一股神秘、玄奥的力量,注入到谢溯星的体内。
他身体里像是烧着一把无形的火,那火焰不停地提纯着他的血脉之力,原本,谢溯星的驭兽一族血脉,在血佛对谢家家主的操控下,返祖了。
返祖的意思是,远古时代,所有谢家族人,都具有这种血脉,谢溯星如同那时的先祖一样,可以融合灵兽的力量。
但要真的把谢溯星扔到远古时代,那他在自己的族群里,妥妥就是一个边缘的小角色,因为血脉之力实在是太过稀薄了,随便一个远古先祖都能秒杀他。
而现在,那股力量正在进行着提纯。
另一边,乾元界。
疯道人为了躲避神界太子,带着姜白石离开圣墟,在外游历,姜白石一记天外飞仙的剑法,救了反抗神界放牧众生暴政的仙盟老道人。
疯道人不光和张道子聊得来,和仙盟的其他人也一见如故,完美融入其中。
“他们都说我夫人是剑,是不是很可恶?”
怀里抱着一块石头的男修说:“我的崽明明马上就要孵出来了,他们却非说男人不能生育,真是夏虫不可语冰,我明明就是海马,海马都是雄性生育的。”
“来来来,我帮你卜算一下,看看是男是女。”
“嗐,生男生女都一样,哎呀!小家伙踢我呢。”
姜白石摇摇头,笑着走出庆功宴的房间,和疯道人相处久了,就会发现,他其实并不坏,只不过确实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外面是一片荒凉的黄沙色,这整个大陆,都是这样连绵起伏的黄沙山。
“没有什么好吃的招待,委屈你们了。”张道子跟在他的身后,两只手拄着拐杖,“我们到处躲藏,找不到好的基地,这是我在虚空里抓到的一块废弃大陆,它里面充斥着暴虐的火元素,没有一丁点水汽,实在是贫瘠。”
一个小孩子跑过来,眼巴巴地看着姜白石的衣角,“大哥哥,我能吃吗?”
“吃什么?”姜白石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才发现不小心在衣服上沾了一粒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