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监管者往那一站,将唯一的出入口堵了,黑压压的身影像两座大山压在虞棠枝的心上。
这回是她大意了,之前门牌的线索既然是从漫嫚手里顺来,她肯定也看到了那段影像,只要等到白昼世界到酒店的1111号房间附近蹲守就总能逮到求生者。
这次算他们棋输一招。
以这两人的本事抓她简直是易如反掌,她倒是不担心时矜,毕竟这小子鬼的很肯定能全身而退。
真是可惜啊,这个副本眼看就要结束了,她却好像只能走到这里了。
真是不甘心呐!
小姑娘独自在风中凌乱,心中挂起两行面条宽泪,心里的叹息是一声迭一声,颇有些病弱美人支离破碎的美感。
时矜倒是闲庭信步地晃悠到那个巨大的十字架下,伸出手指微微摇晃了一下,似乎是好奇这东西的结实程度。
不过,这里是教徒们的集会之地,所有东西都是精装,这十字架更是用纯铁炼成,尽管荒废了这么多年,依旧结实无比。
虞棠枝正为自己坎坷的命运哀叹之时,突然感觉自己腰间传来一阵细微的牵力,有节奏的一松一紧。
虞棠枝:?
她借着低头撩头发的假动作,眼神往旁边一看,只见时矜手指曲起敲敲铁制十字架,视线却落在半拉着窗帘的窗户那里。
监管者进来了,顺手将门关上。
虞棠枝强迫自己稳下心神,感受从腰间的红线传递的摩斯电码:
准备,逃。
他有办法?
怎么逃?
正巧时矜也在此刻望向她,高挑的男人站在巨大的十字架旁,眉微微挑起,有流光在那颗眉骨钉上一闪而过。
二人短暂的对视一眼,男人嘴角隐秘地挑了挑。
鬼使神差地,虞棠枝好像知道他的逃生计划了。
“喂,男人婆!”
时矜叫了漫嫚一声,吊儿郎当的喊话,“你就这么想赢我?”
漫嫚停下脚步,对他比了个国际友好手势,“废什么话,姐从来没输过!”
除了碰上这个灾星。
时矜不客气的笑出了声,大言不惭的说:
“啊~抱歉,那你这次又得输了~”
短发女人被他气的不轻,一把扯下自己的面罩,破口大骂:“时矜你大爷的!”
“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还死鸭子嘴硬。”
“灭霸一响指地球上就剩下你的硬嘴!”
时矜:“略略略~”
漫嫚:“?\/&#-%【@¢x≧π∑≯∝x∥……”
这厢,虞棠枝趁着两人骂战,悄悄地一点一点的移动了一下站位,默默的站在与十字架和窗户呈一条直线上。
李修眼底划过一丝异样,这两人的渊源他也略有耳闻,可是旁观者清,他看出此刻的时矜是在刻意激怒漫嫚,转移注意力。
他的视线在在场的三人之间游移,越看眉头微皱。
很显然,这里有他不知道的猫腻。
突然,他好像发现了什么,径直向少女走来。
李修本身长得高大严肃,现在穿上防护服更像一堵墙一样,护目镜下那双眼眸都像沉在冰川下的暗流,泛着寒光。
他顶着虞棠枝略微退缩的紧张视线,什么话也没有说,长腿一迈就朝她逼近,压迫感十足。
没人发现他嘴角那抹微不可察的笑意。
就连他自己也没有感觉。
那厢,时矜盯着漫嫚的眼睛,活动了活动手脚,一副要和她大干一场的亚子。
漫嫚也松快了松快僵硬的肩颈,她早就想揍这小子了!
时矜俯下身猛地朝漫嫚冲了过去,漫嫚手握警棍迎了上去,她早有预料,今天不把他打得叫爸爸她就不姓漫……
嗯???
她眼睁睁地看着近在眼前的男人突然势头一转,长腿在一旁的墙壁上接力一蹬,身体似一只敏捷的豹凌空一跃落在了倾倒的巨大十字架上,而那原本静止的十字架因为受到他的惯性,在力的作用下猛然向前荡去。
而虞棠枝正在它行动轨迹的那条线上。
李修眉头一皱,加速向她而来,却被少女扔出的铁棍阻碍了脚步。
毕竟,谁也没想到,外表娇娇弱弱的小姑娘一出手就下重注,专门挑关键部位打击。
李修:防不胜防!
也就是同时,虞棠枝握住时矜伸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