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那张纸条,掀开。
里面赫然写着:
【救命!!!】
看着手里的东西,张良心里一咯噔,血红的字带着歇斯底里的挣扎突破纸张跃到他眼前。
是刚才的患者趁乱塞进来的。
十指痛得钻心,而他记得那名患者平日里最是怕疼,连打针都要躲到床底下不肯出来。
平稳的呼吸再次急促起来,张良攥紧纸条,心底隐隐不安。
“那晚的突发事件,掀开了隐秘的一角,而噩梦才刚刚开始!”
二十年后,张良回忆起来还是十分痛苦,眼里的神情似恐惧似怨恨似认命。
“后半夜,我悄悄去了他的病房,正好撞见护士长推着病床上面躺着他,进了电梯。”
“我看电梯是往上走的,上面只有一层。于是就走逃生通道上了十层,偷偷跟着她,发现她居然推着病床进了院长办公室!”
“我悄悄靠过去,在门缝里看到原来院长办公室靠墙的巨型书架是可以打开的,里面有一间密室!”
“在书架未合拢的空隙,我看到了密室里有好几个所谓的已经办理出院的患者,他们像牲口一样被关在铁笼里。”
“而在密室中央,是一个巨型玻璃容器,里面灌满水泡着一段巨型章鱼断肢,它仿佛有生命一般还是卷曲舒张着!”
“我当时害怕极了,几乎是落荒而逃,连夜班都没继续上就跑回家了,完全忘记了走廊里还有监控摄像头这件事。”
“第二天,当我惴惴不安的来上班,他们早就给我的饮水机里下了药,我就这样被迷晕了。”
“等我再醒来时,已经是在实验台上。”
后来的一切,他不愿再回忆了。
“总之,院长抹去了我存在的所有痕迹,伪造了我精神异常失踪的证据。而我就在那间密室里待了很久,也慢慢的了解了事情的全貌。”
“院长和护士长都是狂热的邪教徒,他们信仰克希拉。”
“其中,院长不仅是这个教的领头羊,本质上还是一个疯狂的科研者,他十分痴迷克希拉的力量,竟然痴望能够破解它的一切。”
“他开始瞄上那些早已被家属遗忘丢弃的患者,在他们的身上做实验。”
“女性多被用来当饲养的饵料,男性则用来想方设法使克希拉受孕,因此可以时而放回的重复利用。”
他惨笑起来,语气万分苍凉:“所有失败的实验体下场只有一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