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纳国皇家后花园。
有专人负责打理的绿植郁郁葱葱没有一点枯叶,草坪也修剪的整齐,各色花朵无忧无虑地绽放在天光下。
石子小道上,女仆们挎着花篮,穿着蓝白色的裙装匆匆而过。
“听说了吗,王后的病情昨夜好像加重了,国王连夜请国师从观星塔到宫殿来医治,到现在都没出来。”
“天呐,之前不是还好好的,王后虽然体弱但也不应该一下子病成这样吧?”
“小点声,我听守卫说王后是被国王召妓这事气到了。”
“真的假的,她撞见了?”
“千真万确,听说那女人最近很受宠,来了直接在书房就那个了!”
她们经过一片即将枯萎的白玫瑰花田,其中一个扯住其他人短暂的停了一下,指着那些花头蔫了吧唧全都耷拉下来的玫瑰花说道:
“你们看,那是王后曾经每日精心打理的玫瑰花田,现在已经变成这副破败模样。”
年纪稍小的女仆轻易被触动了,伤感道:
“书上说,白玫瑰的花语是纯洁无瑕的爱情。”
年龄最大的女仆伸出指尖点了点她的脑袋:
“你呀,少看些没用的东西,男人大都一样,没一个好东西!”
“唉,可怜的王后!”
众人留下一些唏嘘,便再次启程继续赶回城堡。
女仆们拎着篮子匆匆向远处走去,宫廷辛密被嚼碎在唇齿间,流出的汁液在接下来一段时间即将被反复回味,直至有新的八卦出现,这些陈年旧事便会像豆渣一样被压缩成饼喂给牲畜,再鲜有人问津。
刚穿越来就碰巧听到这么多信息,也不枉她蹲在草丛子里连腿都麻了。
左右一看没有人了,虞棠枝一边拍打着酸痛的大腿从草丛中走出来。
她准备跟在女仆后面溜进城堡找王后,正要经过那片枯萎的玫瑰花田,就突然听到一阵若有若无的哭泣。
她停下来,四周很安静,只有风轻轻拂过草身的细碎声音。
这里地势空旷,很容易就被人发现,不宜久留。但她还是选择闭上眼睛,关上一个感官,听力被无限放大,仔细搜寻着风中的声音。
那些断断续续的极其稚嫩,悲伤,无助又压抑的哭泣。
片刻后,脚下的方向一变,向花田而去,拨开枯萎凋零的花枝草叶,她的眼前出现一个小孩子。
小孩穿着鹅黄色的裙子蜷缩在花丛里面,白嫩的小脸上布满泪痕,手却攥成拳头堵住自己的嘴巴,倔犟的努力不发出一点声音。
她的悲伤被虞棠枝惊扰,泪眼朦胧地看向她,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睛,蔚蓝的眼珠比海洋更加绚烂迷人。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虞棠枝把声音放得很轻柔,生怕吓到她。
所幸,女孩脸上的表情懵懵的,似乎还在震惊于她的突然出现。
虞棠枝尝试伸出手,把粘黏在她脸侧的银发拨开,稍微整理了一下,轻声细语道:
“你可以带我去找你母亲吗,希伯来公主?”
小女孩,也就是幼时的希伯来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眼圈四周红红的,鼻尖也是粉粉的,脸上更是被她擦得一塌糊涂,说话时声音还带着哭腔:
“你是谁,为什么要见母亲?”
虞棠枝略使魔法就变出一条丝帕,一边给她擦脸,一边忽悠道:
“我是一名伟大的魔法师,从遥远的东方而来。几日前,王后曾传信与我,让我来城堡给她表演最后一次魔术,可是我迷路了。”
总算把希伯来的小花脸擦干净了,她把手帕收进掌心,下一秒再张开时,手心里面空空如也,丝帕凭空消失了。
这个小法术把小希伯来看得一愣一愣的,甚至已经忘记了哭泣,只顾着抓着她的手翻来覆去的检查。
“好厉害!”
目的达成,虞棠枝牵起她的手把人从花丛里拉出来,“这下能带我去找王后了吗?”
“嗯嗯!”希伯来的情绪比刚才开心了许多,“母亲看完你的魔术表演一定会很开心,然后就能用开心能量把病魔赶跑啦!”
听见这话,虞棠枝拉紧她的小手,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她清楚自己并不是什么伟大的东方魔法师,王后见到她也不会高兴从而战胜病魔。
之所以选择王后病逝这天穿越,只是为了获得蓝宝石耳坠的真品。
在希伯来成人礼舞会上拿到手的耳坠,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