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还小步凑到苏璃月跟前,双手拉着她的胳膊轻轻晃了晃,脑袋歪向一边,眼睛眨巴眨巴地撒娇:
“姐姐,你别这么凶巴巴的,我胆小,真被你吓着了。”
苏璃月审视的目光依旧在她脸上来回扫动,过了好一会儿,眉头才稍稍舒展,抬手重重地拍了拍苏芷萱的肩膀,语气依旧严肃:
“爱学习是好事,但不许累坏自己,劳逸结合这道理你给我牢牢记住。”
“知道啦,姐姐。”
苏芷萱乖巧点头,目送苏璃月出门。
待门在苏璃月身后完全合上,苏芷萱一下瘫坐在椅子上,长舒一口气,抬手抹了抹额头并不存在的汗珠,小声嘀咕:
“哎呀!吓死我了,可算糊弄过去了,幸好我的演技也不差,不然今儿准得露馅。”
苏璃月静静地坐在客厅沙发上,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着一丝迷茫与困惑。
她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舍友讲述的那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故事中。
在故事里,有一个男孩不慎掉入河,当他奇迹般醒来后,整个人仿佛脱胎换骨,性情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原本深陷贫苦泥沼的家庭,竟在某个夜晚突然时来运转,一夜暴富后举家迁往城里。
然而,三年后当他们再度归来时,却已是惨状连连,有人瘸了腿,有人瞎了眼。
后来,人们才惊觉,原来男孩被诡异之物附身,它靠着吸取身边人的气运,妄图一步步登上高位。
苏璃月坐在客厅沙发上,眉头紧锁,脑海中舍友所讲的那个诡异故事如阴云般萦绕不散。
可她随即又用力地摇了摇头,像是要把这荒诞的念头甩出脑海,在心里坚决地对自己说道:
“不可能,阿萱怎么可能被诡上身呢?
那仅仅只是一个毫无根据的故事而已,我怎么能把它和阿萱联系到一起?
阿萱就是阿萱,她一直都是那个乖巧可爱的小女孩,对知识充满渴望,爱学习本就是极为难得的优秀品质。
虽然以前有点捣蛋爱玩,说不定是开窍了?
我这是怎么了?
为何会平白无故地对阿萱产生如此无端的怀疑?”
她长舒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丝自嘲,
“或许是我这段时间太累了,变得过于敏感多疑。
罢了,先把这些杂乱的想法搁置一边,暂且就这么看着吧,说不定这一切真的只是我自己在胡思乱想,杞人忧天罢了。”
——
在一个阳光初升的早晨,陆瑶带着女儿苏芷萱来到了一个地方。
陆瑶的脸上带着一丝担忧与牵挂,她紧紧拉着苏芷萱的小手,对沈兰说道:“兰兰,我把孩子交给你了啊!你可得看护好!”
沈兰看着苏芷萱,眼睛里闪烁着满心欢喜的光芒,声音轻柔地回应道:“放心吧,瑶瑶。”
苏芷萱则乖巧地对妈妈陆瑶摆了摆手,甜甜地说:“妈妈,再见。”
妈妈陆瑶满是慈爱地叮嘱着:“阿萱,再见!
在这里一定要听沈姨的话,妈妈中午来接你。”
苏芷萱脸上挂着灿烂的微笑,乖巧地应道:“好的!妈妈,我会听话的。”
母女俩道别后,苏芷萱静静地看着妈妈骑着电车渐渐远去,直至背影消失在道路的尽头。
此时,沈兰轻轻地摸了摸苏芷萱的头,温柔地说:“走吧,阿萱。”
苏芷萱乖巧地回答:“好的,沈姨。”
两人来到三楼病房。
病房里,一个男孩正坐在椅子上专注地看书。
沈兰轻轻关上房门,发出“啪叽”
一声轻响,然后笑着介绍道:“这是我儿子,跟你一般大,一起来学医。
你们两个打个招呼。”
苏芷萱抬眼望去,只见那男孩有着一米六的挺拔身姿,穿着黑短袖、白裤子和平底鞋,模样长得甚是周正。
她在心里暗自打量着,觉得这男孩长大后肯定是一位帅哥。
于是,她大方地伸出右手,带着礼貌的微笑说道:“你好!我是苏芷萱,初来乍到,以后多多关照。”
男孩听到声音,也抬起头来细细打量着苏芷萱,片刻后,他也伸出手握住苏芷萱的右手,礼貌而沉稳地回应道:
“你好!我是顾夜怀,以后互相学习,共同进步。”
只是那握手短暂而迅速,一触即分,尽显他的内敛与矜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