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挥出鞭子,以利用反作用力调整姿态,抽打地面掀起一阵烟雾,他曲膝落地,微微喘着气,他的体力即将耗尽,并且已经无路可退。
他吃力地站起,强撑着抵挡影军的攻击,犹如困兽。他能感到自己的呼吸越来越重,反应越来越迟钝,身上的伤口也越来越多。
他的胸口突然冒出一寒光,刀刃的反光照亮了他伤痕累累,挂着血珠的面庞,胸口传来的剧痛使他逐渐麻木的身体再次清醒过来。
肖纳尔握住胸口的刀刃,奋力向后挥砍,他脱力地跪倒在地,强忍着疼痛抽着气,鲜血不断从他的胸膛涌出,长鞭也因黏腻的血液而从手中滑落。
一把把武器接连捅进他的躯体,他输了……
他已拭不干脸上的血迹,抬头望向上方窗外的天空。
啊,没有一丝亮光,如今连月亮都不愿给予他一丝怜悯,哪怕只是倾泻一点月光,昏黑的夜空中寂静无声,只剩自己刺痛的耳鸣。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气息,也许还有自己手下阴谋得逞的狞笑……
曾经多少个日日夜夜他也在这样黑暗的深渊中挣扎,终于还是要沉没了吗……
抱歉,银爵,看来我的确不是一个合格的军人,我失约了,没能撑到黎明的曙光降临……
曼茵不急不忙的迈着步子向神志模糊肖纳尔走来,又随手脱掉沾满血的斗篷,摔在地上,举起手来利落干脆地给了肖纳尔致命一击。
曼茵满意地目视肖纳尔变成元力种子,最后消失殆尽。
————法塔————
法塔三人悠悠转醒,法塔拍了拍脑袋,暗骂这个疯子下手真狠,随后转头查看其余两人的状况。
“法塔,我们重启了三天,催我们回复的通知多的数不清。”苏西查阅系统说。
“怕是出什么事了,快回基地。”桀率先站起身,依次拉起一旁的苏西和远处的法塔。
三人向基地赶去。
一切都为时晚矣,三人赶到基地天边已经吐出一抹亮色,将地平线与天幕重新分隔开来。
“怎么没有守卫?”法塔察觉了一丝不对劲。
推开基地大门,血迹斑斑,满眼触目惊心,却没有一具尸体,战斗怕是已经结束有一段时间了。
“我们分头行动,目前身体状况不好,不要正面迎战,注意安全。”法塔压低声音说。
苏西顺着血迹前往地牢,桀顺着血迹前往食堂。
法塔顺着楼梯上最新鲜的血迹一路上楼,在楼梯口认出了克莱可的围巾,不安不禁涌上心头,再次抬头曼茵那张笑容满面的脸出现在了法塔眼前。
“才回来?”曼茵一眼就注意到了法塔太阳穴的灼烧疤痕,想要上手去摸,被法塔一把打开。
“怎么回事,克莱可呢?”法塔问。
“她死了。”曼茵摊了摊手说,还没等法塔接着问,就等不及说下去,“肖纳尔团长也死了!”
法塔闻言死死瞪着她,曼茵则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使法塔被怒火裹挟,失去了理智,抡起拳头就朝曼茵挥去,曼茵毫不在意地接住他的拳头,满怀怜悯地拧断了他的手臂。
“伤这么重,还这么着急护主啊?”曼茵欣赏着法塔焦急的神情,像在挑逗一只着急吃骨头的小狗,“我也想知道这些血是哪来的,明明没有人上楼才对,难道是团长大人还活着?”
曼茵和法塔的目光一同循着血迹望去,法塔一听到“团长还活着”立刻挣开曼茵不顾一切地冲向血迹消失的门中。
曼茵则在原地一动不动,毕竟是她亲手淘汰了肖纳尔,血迹是谁都无所谓,影军团长之位已经到手,她不在乎。
苏西和桀也都被曼茵布下的影军轻易淘汰,两人甚至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曼茵,想不到你真的动手。”伽马也出现了,扶着楼梯向上走,“现在是不是该叫曼茵团长了。”伽马走到曼茵身前,朝她行了只对肖纳尔团长行的军礼。
曼茵勾起嘴角:“真会躲。你房间里的叛徒自己收拾好。”便从伽马身旁走过,下楼离去。
法塔此刻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房间里整洁异常,循着血迹却看到了蜷坐在角落的蒙哥马利,以为他也参与策划了这一切,怒不可遏地掐住他的脖子。
伽马站起身,朝着曼茵的方向竖了个中指,识时务者为俊杰,她不得不听从指挥,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日出露雾赊,青松如沐膏。
旭日东升,拂晓的第一抹曙光照进了窗,黑暗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