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放肆的笑声,他的嘴里不断溢出蓝色的“血液”,中断了他的笑声。
“说吧,你想让我做什么?”我觉得影军不会让我空手套白狼,他定有所求。
“上次你殴打参赛选手扣了5000积分,后来我去淘汰了他们,他们的积分凑个整给你了。”法塔吐干净了嘴里的“血水”,提到淘汰了那几个参赛者时他还露出得意的神情。
也是,看法塔的模样应该和我年纪相仿,这种事换我也干得出来。
“法塔也许不是我的名字,我的记忆据说只是是一串代码,我不信。”法塔指了指胸前被捅得对穿而裸露出的装置,阳光甚至已经可以透过齿轮间的缝隙,没有瘆人模糊的血肉,相反是正在精密规律运作的机械,但这样却更残忍。
“你最好还有力气拿我的芯片。”法塔自顾自地说着。
“那我该怎么告诉你呢?”我问,聊天让我分散注意力,寒冷都减退了些。
“那你写在我的芯片里吧。”法塔一下愣住了,绞尽脑汁想了会儿才给出回答。
“哈?那还不是信了吗?”我吐槽道。
但法塔没再回答。
“喂?”我试探地动了动身体。
法塔仍然没有回答,也没了反应。
搭在我腹部的手滑落在地上,他的头又一次靠在了我的胸膛上。
我不再能感受到他胸口的起伏,精密的零件好像也停止了转动,我不再能听到金属的振动声。
他真正的死去了。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至少在生命的最后我们并非敌人。
也许是回光返照的原因,我居然有力气从他的胸口取出芯片,芯片带动了不少线路,很多零件被我牵扯出来,散落在地上。
芯片不大,和半截拇指一样大小,它从三分之一处裂开来,露出里面更为精妙的结构,这里面竟记录了一个少年的大半生。
随着零件掉落在地面,我感到声音开始远离我,很快我也失去了意识,阖上了眼睛。
再说到曼茵,曼茵那家伙简直是个疯子,而这个疯子居然能杀了肖纳尔,果然,疯了的人先享受世界?伽马也不是个善茬,她好像在另外计划着什么。
不过如今看来,鬼天盟会攻过来应该就是伽马的手笔了,她回来的时候衣衫整洁,元力充沛,甚至耳机都没有戴上,完全不像是经历了一场混战,反倒像一个清闲的旁观者。她整晚也不在她的房间,脚上倒是有些泥泞,又能如此轻松自然地来到二楼,怕是刚从外面回来。很难不联想到她趁这个混乱的时候去找鬼天盟出卖了情报。
曼茵也并非傻子,她猜到了伽马会离开,雷狮又提到和肖纳尔有交易,怕是肖纳尔也早就知道自己内部有问题而做的一道保险,所以曼茵利用雷狮与肖纳尔之间的交易除掉了伽马,为了确保伽马没有生路,曼茵还给我灌下了药,防止伽马利用我的技能逃脱。曼茵怕是早就知道鬼天盟会攻过来,但傲慢的她并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她们都算计好了对方,却忘了我这个变数,曼茵没想到我会带来雷狮海盗团。可她也没想到缺少了一些成员,真的会让事情变得困难很多。之前围殴我们的小队可是让安迷修都吃了苦头
肖纳尔我没机会遇见,只在设定里肤浅地了解过他,却到底也没有真正地接触过,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样的人,也只能惋惜这样叱咤风云的人物到底也还是输在了自己人的手里。
羊头小姐,那个比我还要新手的家伙,我真不知道伽马是怎么让她的菜做到如此自然的,影军理应经历过不少生死,羊头却能在死亡面前痛哭流涕,而并非法塔、曼茵那般麻木、不屑。
她好像确实不太符合我对影军的刻板印象,我注意到她的发丝间有血痂,伽马又那样喜爱玩弄人心,她也许待羊头并不好。伽马房间里的白色摆件给我一种不舒服的异样感,我觉得那是羊头的角制成的,数量之多,让我怀疑羊头小姐恐怕也在大赛之前就觉醒了元力,却只能用来供自己的队长取乐。
但她实实在在捅了我一刀,害我被抓,遭受折磨,到底还是在为虎作伥。
可她又在海里救起了我,甚至在被困伽马房间里我本该死了,应该是她逆转了时间,救下了弥留之际的我。
她到底又是怎样看待我的,我不知道。
我现在该怎样看待她,我也不知道。
早就听闻影军鱼龙混杂,如今来看确实如此。输给相比之下战斗素质和经验都弱于他们的鬼天盟,也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