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随即跟上了三两个想要问问题的同学。
可总觉得哪里不对。
“孟天歌!”
这一声彻底把孟天歌唤醒了,原来只是一场梦啊:“怎么老师来了也不叫我?”
“我叫了啊,你睡的那么沉,根本来不及啊。”
“我指望你干什么。”孟天歌见老师已经不在教室了,便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这次真是你叫不醒,不赖我啊,哎呀,你别坐下啊,陪我去上个厕所。”
“行行行。”孟天歌被身旁的女孩半推半就地拽出教室了,刚走出教室一阵寒风扑面而来,回头看向窗户玻璃上升起的雾气,在看向远处操场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这熟悉的感觉!
孟天歌停在厕所门前的水池旁,拧开水龙头,手指蘸了点水就被冻得缩了回来,果断放弃了用冷水洗脸的念头,看着镜中这个鼻头还是冻得通红的自己:黑色的眼珠、干裂的嘴唇、、整齐的牙齿、没有碎刘海的黑发,更没有什么夸张的羽毛,身上穿得臃肿不堪,即使都这样了还硬生生在最外层套了一件校服外套,活像一个俄罗斯套娃,孟天歌像是确信了什么,随即冲进厕所把手上残留的水全都甩到刚出门的那个同学脸上。
“孟天歌!你等着!”女孩也不甘示弱地拧开水龙头想要反击。
“林晓晓,有本事就来追我啊!”孟天歌早已窜得没影了。
“狗东西!你给我等着!”
两人匆匆忙忙地挤进自己的座位,互相把手上还没甩尽的水通通抹到对方衣服上,留下手指印才肯罢休。
“我和你说,我刚才生物课上做了一个梦。”孟天歌刚说完,老师就踩着高跟鞋走进教室,“哗”地拉开黑板:“安静!”
孟天歌只好扭过头去,嘴还没停下:“我梦到我穿进凹凸世界了。”
“牛逼牛逼,接着说接着说。”林晓晓和孟天歌心照不宣地假意低头找英语报纸,实则借这个机会展开话题。
“可惜记不清了,就记得有只羊还有条狗做队友,好像还有条蛇。”孟天歌抽出一张灰色的纸,又伸头看看前面的人拿的哪张。
“这哪门子凹凸世界啊,你他妈梦的十二生肖历险记吧。”林晓晓突然抬头看着孟天歌,“我的报纸是不是在你那儿?”
“我靠,又在我这?你昨晚不是拿去抄了吗?怎么我的也找不到。”孟天歌塞回刚才抽出的报纸。
眼见所有人都差不多抬头了,俩人只好硬着头皮随便找了张差不多的先应付着。
“孟天歌,你来报一下昨天七选五的答案。”
面对突然的点名,连带着同桌林晓晓都手足无措起来,孟天歌答不出来,极有可能轮到自己。
前面的人见身后只有慢吞吞站起来的声音,却没有答题声,便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自己的报纸从桌缝里丢给孟天歌,孟天歌眼疾手快用手指一夹把报纸摊上桌子,这才化险为夷,林晓晓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好心语,你是我爸爸。”孟天歌坐下来后又悄悄把报纸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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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有趣的记忆,你能陪我玩多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