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卖方市场时，顾客砍价不成扭头就走，老板可以选择绝不松口，赌一赌对方对商品的购买意愿，也可以喊着“卖了卖了”，妥协后双方皆大欢喜。而一旦供需关系扭转……
只要赌，就会有输的可能。只要输了，就是彻底的失败。所以神崎美月不会赌。
“抱歉，你才是决策者，这方面我确实不应该干涉你。”
“没关系的，美月。三期生都是你寄予厚望的学妹，我知道你也是关心则乱。只是专业的事还是要交给专业的人来做，你只要能够把偶像分内的事情都做好就可以了。你看，二期生的发展，不是也都很好吗？”
二期生……
神崎美月平放在膝盖上的手倏然收紧。
“你说的对。她们的确广受好评，前途一片光明。”
心脏在痛，眼眶在发热。干涩而缓慢地说出的两句违心之言，几乎抽干了神崎美月全身的力气。
她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下午时月影穗乃香跟自己说过的话：
“红叶她给二期生们制定了严苛的发展规划。每一天的日程都被工作和训练塞满，达不到要求就会被斥责，大家都积累了很大的压力。但这样她也不满足，也不听劝，还说偶像就是为公司赚钱的工具，尽力压榨残余的价值就可以了。葵、枫和尤里卡要是再这样，精神一直紧绷着不能放松的话，说不定会被压垮崩溃的。……你知道现在大家背地里都叫她什么吗? ‘独断专行的暴君’！”
暴君……还真是个贴切的形容词。
神崎美月深呼吸了一口气，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态度，笑得毫无芥蒂：
“休息的时间够长了，我们还是接着聊工作吧。”
“恩，好。”
红叶一边说着一边打开电脑：
“所以第四套服装的修改，你是有灵感了吗？”
“对。不过不光是服装，特殊效果和舞台主题我也有些想法。”
“舞台主题？你想改成什么？根据计算，为了把你在人们心目中的形象打造成神，同时避免和你一开始塑造出的形象出现同质化，还要和其他普通偶像区别开来，离经叛道又随性不羁的堕神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难道你是想选顺位第二的死神？”
“不。我突然想起，还有一个神明也能满足以上的所有要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