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保证!”
藤堂尤里卡的声音里有一种破釜沉舟的气概:
“就算我的表演不会让梦小路老师的想法发生改变,我也希望让他没有遗憾。”
红叶感到了深深的无力:
“一个梦小路魔夜,不值得做到这个地步……”
“可是我觉得值得!”
藤堂尤里卡憋住即将掉下的眼泪,冲着面前人深深地鞠下躬:
“拜托你了红叶……我有自己的热爱,也想守护别人的热爱。”
……
良久之后,红叶无奈地开口:
“值得就值得,别哭了。我还不至于傻到会让自家前途大好的偶像自贬身价。”
“诶、这意思是…同意了?”
“我要是再不答应,真不敢想象你之后还会做出来什么事。”
虽然听起来是埋怨的话,但是藤堂尤里卡却忍不住扬起了笑容:
“这份人情我尤里卡大人是不会忘的。”
“哦,这样啊。”
“欸——你的反应好平淡。”
“不然你还想要我怎样?”
“感恩戴、不不,稍微敷衍地表现出一点受宠若惊的感觉?”
“呵。”
“这算什么嘛。”
“没什么事就快走让我安静一会儿。”
“那我尤里卡大人偏要赖在这里。”
“哎你这……”
“我这是对孤独人士的体贴。”
……
【long minutes later】
“没话找话也够久了,这下可以走了吧?”
眼看红叶即将耐心告罄,藤堂尤里卡只能磨磨蹭蹭地往门的方向走,倏然间又回转身:
“哎哎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
“说。”
“兰真的没有办法继续做模特了吗?”
“在亚细亚地区,勉强还是可以继续的。不过其他地方没戏。”
藤堂尤里卡不死心:
“真的真的没有可能吗?”
“兰离有史以来最矮的国际超模也差着五公分的高度,你说呢?”
“是只差五公分而已。反正我觉得兰总有一天是能做到的。”
“如果是那样的话……”
红叶顿了顿,不知道想起什么,笑了一下:
“那我会很高兴见证新的传奇。”
【第二日晚间】
暗色浓郁的、充斥着腐朽气息的大殿中,雕像东歪西倒。绵延铺就的暗红色地毯,一直延伸到尽头的巨大王座。
王座上,银发少女单手支撑着头部,似是在闭目小憩。
可她的呼吸早已失却。
随着前奏响起,藤堂尤里卡缓缓睁开了双眼。
活动因为久处不动而僵硬的肩颈,碧绿眼眸幽深无波,眸光沉静地落向空旷的前方——
有不规则的光斑在闪烁。
那是砖瓦碎裂露出的缝隙和缺口,阳光趁此侵入了黑暗生物的领地。
原来古堡早已在不知何时破败。
藤堂尤里卡只手提裙起身,步履轻移:
“I've seen the world, done it all, had my cake now.(目睹世界 尽失初样)”
高跟鞋的呜咽被地毯悉数吞没,唯有歌声缥缈:
“diamonds, brilliant and bel-Air now.(金迷纸醉 靡靡奢华)”
因为欧罗巴式的大裙摆本身就会对穿着者造成很大的身体负担,再加上时间太紧张,就算制作出精妙的新编舞藤堂尤里卡也根本没有足够的时间去熟悉舞步。所以为免忙中出错,红叶将表演改成了类似于t台走秀的形式,手部动作也做出了最大限度的简化。
因而对藤堂尤里卡来说最需要注重的,反而是对神态的把握。
细小光斑落到了藤堂尤里卡的发顶,灼烧的白烟悠悠飘起,少女却连眼皮都懒得抬起。她是活过数百年的强大吸血鬼,这些缕阳光对她造成的伤害就像手指被针扎出一滴血珠一样轻微:
“hot summer nights, mid-July, when you and I were forever wild.(仲夏夜茫 七月未央 我们年少轻狂不惧岁月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