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的确被迫成长过,但不是现在,是以前,是在不曾与您相遇的很早很早的以前……”
此时的男人并未读懂青年的言下之意,只是一心觉得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看向青年的眼神里又多了几分心疼
“好,既然你如此坚决,那我们便一起回去,但你要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有我在,切不可委屈自己”
“那是自然,您可是说一不二的家主大人,有您当我的大腿,谁敢让我委屈?”
江云礼在回家之后还是同奶奶说了要带陆勉回老宅的事情,原以为老人家会很不赞同这个决定,却不想她不但没有开口阻止,反而一力赞成。
“不管怎样,你们两个也算是领过证了,这于情于理,小勉也该陪你去这一趟,可不能让他们在这种礼节上挑出错来。”
在奶奶的支持下,江云礼渐渐放下了心底的焦虑,但随着回老宅日子的临近,陆勉却突然紧张起来。
原因无他,只是因为他真的是从未去过老宅。
上一世的江云礼自车祸重伤后便看淡了一切,彻底与老宅划清界限,陆勉自然也没有机会去老宅,虽然后来接手江家之后因为工作原因接触过一部分的江家人,但那毕竟是以后的事了,以后的江家人可比现在的江家人好相处多了。
在驱车前往老宅的路上,江云礼一直都在向陆勉讲述着老宅的布局、主要家族成员的性格以及可能遇到的种种情况,试图让陆勉对即将到来的一切有所准备。
而陆勉则一直静静地听着,偶尔点头回应,心中暗自思量着该如何应对那些未知的挑战。
终于,在一片古色古香的建筑群中,江云礼的车驾缓缓停在了江家老宅那庄严而古朴的大门前。
那扇厚重的木门仿佛隔绝了两个世界,门的外面是繁华的都市,而门的里面则是充满未知与挑战的家族纷争。
江云礼默默地站在那扇厚重的大门前,望着远处渐渐亮起的灯火,心中五味杂陈。
“小勉,怕吗?”
“不怕,有您在,我什么都不怕”
事实正如江云礼所担心的那样,老宅中的尔虞我诈并未因他自己和陆勉的到来而有所收敛,反而愈加猖狂。
整个老宅的气氛凝重而复杂,宾客们或明或暗地打量着这位年轻家主自行选择的伴侣,眼神中既有好奇也有审视。
但陆勉始终保持着得体的微笑,一一与众人寒暄,举止大方,不卑不亢,让不少暗中观察的人啧啧称奇。
年轻的家主也一直在一旁默默观察着小爱人的一举一动,心中暗自赞叹。
晚宴之上,家族成员们或举杯相庆,或低声交谈,气氛看似融洽,实则暗流涌动。然而陆勉却始终守在男人的身旁,时刻保持着警惕。
“云礼啊,你说你这结婚这么大的事情怎么都不跟我们说呢,我们这些长辈也好替你掌掌眼呐,这一次,你委实不该如此草率行事”
“您说笑了,我父母虽已离世,却也一直希望我能过得好些,如今,我选择了一个自己喜欢的伴侣,想必他们也会欣慰的”
见男人这般回答,一位身着唐装的老者猛地放下手中的酒杯,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愠怒,他一开口,原本喧嚣的席间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江云礼!你身为江家的家主,婚姻大事岂能儿戏?你以为现在的你还是二十岁出头的毛头小子吗?!我告诉你,欲戴皇冠必承其重,你身居家主之位,肩上背负着整个家族的兴衰荣辱,一言一行皆受关注,容不得你这般任性妄为!”
听到这话,陆勉下意识地便侧头看向了坐在一旁的爱人,只见他紧抿双唇,眼底是极力克制的怒意,但脸色看着却像是白了几分。
江云礼沉默许久之后方才起身,目光冷冷扫过在座的每一位家族成员,声音虽然不大,但胜在清晰有力
“在座诸位皆是与我江家关系密切之人,云礼自知身为家主,责任重大,自然是夙兴夜寐,一刻不敢松懈。但在我看来,家族之兴衰,非仅系于我一人之肩,更在于这个家族能否团结一心,共谋发展。
至于我结不结婚,跟谁结婚,什么时候结婚,我觉得这是我的个人私事,不应该,也不需要由旁人评判。”
话音刚落,江云礼又再次将目光落到了刚才那个老者身上
“所以,对于您刚才莫须有的指责,我,不认同。
我于家族危难之际接手父辈留下的基业,这一切虽非我所愿,但这么多年我也一直兢兢业业,诸位大可扪心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