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清冷如玉的面孔,话语间刻意有短暂的停顿。
“明仙尊,让我见见你的诚意。”
他说这话仿佛不像什么正人得道的君子,更像是一位采花大盗,步步紧逼良家。
见着明霁不应,他神色更加危险,将那刀尖深入几分,甚至可以隐隐瞧见季晏泽皮肉下的血管。
“明仙尊呐、若是再沉默,你手下弟子可连洗一点辩解的机会都没有了。”
明霁闻言,心中浑然不满了——他平生最不喜他人威胁自己,而今这人却数次逼迫为难他。
他眼眸里说不出有什么特别情绪,竟抬起步子,缓缓朝那人靠近一步,话语里情绪听不出多少起伏。
“你想要我如何求你?”
黎仙尊以为明霁妥协了,笑容不曾完下半分,故意吊人胃口般,只将话语说了一半。
“该如何求我……”
他刚说完这话,又望向手里的寒光刀剑粘上的血迹,心情极好的轻哼道:“那便要看明仙尊怎样在意这个弟子了。”
卫子兮闻言紧咬着牙关,心里一直听这位大能羞辱师尊,不由燃起汹汹怒火。
忽得,他的理智瞬时回笼,瞧见这人如猎物般紧盯着明霁,语气意味不明:“前辈,你的意思是,而今整个修仙界都是你做主吗?”
卫子兮说这话并非冲突,而是他忽得发觉他们陷入了一个思维误区——不知为何,自那个黎仙尊出来,他们就如魔怔般,一步步落下此人的陷阱,处处受制。
黎仙尊尾音上扬,嗤笑的收回了刀剑,竟也没为难卫子兮。
他眼眸深邃的看向明霁。“明仙尊,你觉得如今呢?”
……
这般针锋相对的场景实属让人为难。
尤其是被人刻意打搅,场景无端添了更多责难。
也不知是哪里的宗门长老无意路过这里,发觉森森鬼气自季晏泽身上传来,神色都愣了瞬。
待他脑海记忆回拢,冷厉为难的瞧向明霁。
“明仙尊,你这宗门弟子竟堕入鬼族……”
“你又该当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