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辰尧悄悄跟在他身后,看见他走进了东边的禅院。
那里也同样住着一些香客,广目从院门口的走廊开始打扫,扫到一半,放下扫帚,去了别处,搬起几本经书,敲开一个和尚的房门。
“谢谢师弟啊。”那和尚从广目手里接过经书,没等广目回答,就又关上了门。
广目似乎并不在意,又去拿了另一个师兄交代的新袈裟,然后才继续去打扫东院。
打扫完东院,他又带着扫帚去了藏经阁。
藏经阁一共三层,文辰尧眼睁睁看着他从一楼扫到三楼。
然后又马不停蹄地去帮其他师兄弟的忙。
文辰尧看着都累了,广目居然大气都不喘一下,依旧是脸色平静地办着事。
文辰尧跟了他两三天,每天都是一样的忙碌。
一直到三天后的晚上,广目做完所有的事情后,回到了他的禅房里。
文辰尧透过窗户纸,看见他在房间里换上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和他前几天见到的打扮一模一样。
广目又套上黑色的斗篷,遮住脸,悄悄从禅房出来,走向正院。
正院住的都是观音院里的和尚与长老,也是藏经阁所在的地方。
广目停在一处禅房前,悄然潜入里面,用黑布包着什么东西出来,然后飞快地离开了正院。
从东院的院墙飞身出去,又往山林深处而去。
文辰尧正想跟上去,被一股强力拽回了屋顶。
他一转身,对上一双明亮的琥珀色眼睛,那人眼里含着笑意,紧紧抓着他的手不放:“小朋友,你都跟踪他好几天了,想做什么?”
“……放开。”文辰尧皱着眉,伸手去抓他的手腕。
那人躲开,依旧牢牢抓着文辰尧的手臂。
文辰尧抬眼看去,愣了一下。
和皇甫恪说的一样,眼前这人的头发正是银白色的,他没有束冠,身上穿着白色的长衫,外面披着一件黑色氅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