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进书房里。
文辰尧狐疑地看着他的背影,莫非这只是安慰他的话,实际上,皇甫代瑄也没有想到办法?
若真如此,恐怕等张之鹤到来之际,樊城早就落于北胡之手。
皇甫代瑄让守卫都退下,关上房门,独自待了一会儿,天黑之际,才伸手将烛光点亮。
北胡无非是不甘心只做诸侯国,想要入主中原,而若是謩朝皇室不选择下诏禅位,只要他们还有人活着,北胡这个中原主就做得名不正言不顺。
而文辰尧已经告诉自己,皇甫恪现在还算是安全,只要樊城不破,北胡就没有精力去锦城找皇甫恪。
既然只是要拖时间,那么如果用自己作为筹码,用这件事威胁铁卫波,对方便一定会选择暂且迂回。
就算铁卫波不想留着皇甫代瑄,也绝不会选择让皇甫代瑄因为他的围困,绝粮而死,落得个弑君杀臣,不忠不义的名声。
皇甫代瑄将自己的玉坠拿出,看着它出神。
天熙帝已经因为固守皇宫而死,太子也下落不明,但显然铁澈并不会放过他。
“所以……全靠你了,恪儿。”
皇甫代瑄轻声说着,给皇甫恪留下一封绝笔信,推着轮椅出了书房,将信交给文辰尧。
“这是?”
“这是我给恪儿的信。”
文辰尧问道:“什么意思?”
“这就是我计划的一部分。”皇甫代瑄说道,“我现在需要有人能够将信安全地送到恪儿手上,而且必须让北胡发现。”
“这……”文辰尧犹豫了一下,这样,不就等于暴露了皇甫恪吗?
皇甫代瑄笑道:“所以必须拜托你呀。你记着,虽然要让北胡发现,但最后,不能让他们知道恪儿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