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途和的床上,鼻间全是他的气息。
秦烈揉了揉太阳穴,还是有些头晕,景途和那像被太阳炙烤过的树木气息,让他有些喘不过气。
他慢慢坐起来,从床上下来,看见自己的外衣就挂在床头,伸手去够时,门被推开。
景途和拿着一碗几乎全是水的米粥走进来,看见秦烈已经起来,就将碗放在桌上:“还能走吗?”
“嗯。”秦烈穿好外衣,在桌边坐下。
等他喝了几口米粥,才说道:“抱歉。”
“什么?”景途和不知道他在道什么歉,反正按照秦烈的性格,肯定不会因为麻烦自己照顾他道歉。
“你那张定亲的文书,我私自看了。”
“哦。”景途和不在意地随口应了一声,“看就看吧。”
“……被我弄皱了。”
景途和点点头:“我知道了。”
秦烈:“?”
这是该有的反应吗?
正常人不应该先教训他几句不要随便乱动自己的东西,然后赶紧把文书拿出来看看有没有哪里损坏吗?
而景途和却只是看着秦烈喝完粥,对于文书的事一个字也不提。
秦烈还是憋不住,小声地问了一句:“生气吗?”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景途和失笑,把空碗接过来,“都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文书,本来也旧了。”
所以还是娃娃亲?
秦烈默默点了点头,站起来往外走。
“去哪?”景途和赶紧拉住他,伸手覆在他额头上,“还有些烫。”
“铃山。”秦烈缩了缩脖子,避开景途和的手。
景途和被他噎了一下,气恼地把人抓回来:“好歹也等烧退了吧?”
“无妨。”
“……你就听话一回,行不行?”
景途和以为秦烈还会和以前一样一根筋,执意要出去,他都准备好强行把人锁起来了,结果听见对方很轻的一声回答。
“行。”